在杭州城的另一条街上,正德皇帝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全身光溜溜的,四仰八叉,望着头顶的纱幔出神,怎么看也不像是真龙天子,倒像是哪家的纨绔公子。
在他身旁一名全身**的年轻女子正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的穿戴好衣衫,整整发丝,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外的时候,她看着门口站立的几个大汉,一伸手。
一名汉子,左右看了看,从怀中取了些散银子,放在那女子的手中。
女人眉开眼笑的跑开了,走了几步,定是觉得这几位爷出手大放,还想做做回头的生意,一回头抛了个媚眼,尽展妖娆,“几位爷,奴家随叫随到”
几名大内护卫对视一眼,哭笑不得,有人朝那花娘挥挥手,“去去”
哥几个都纳了闷了,皇帝老子真是怪兴致,紫禁城里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咋就好这口,喜欢打野食,还不挑口,这不打街面上正走着,对头顶落下一圆扇,皇上一抬头,得栈。
据野史所说,大唐朝的这位正德皇帝,一生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女人,当然男人都这样,但正德又有点不一样,黄花闺女他不要,专好有夫之妇,再有就是玩,玩什么,玩打仗,这个以后再说。
正在正德成完好事之事,迟些天离京的锦衣卫指挥使江彬来到了杭州,有眼线带着他来到正德处。
江彬一进房间,倒头便拜,“皇上,微臣伺候来了”
正德在床上一抬脖子,见是他,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过去,赤赤脚在江彬的肩头一推,江彬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但马上又以极奇快速的反应,重新跪好了。
“好你个江彬呀,把朕往杭州这么一指,你就不露面了呀,我抽你,这把朕给闷的”正德没个正形,什么意外之举在他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传说当年他父皇临死的时候叹息,说是身死之后,竟然难寻一上等的楠木棺材,正德听了当然不信,天家富有四海,怎么可能连这东西都弄不来,于是他派人四处打听,嘿,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打听到了,普天之下最好的寿材就在他皇爷爷的身下压着呢,再后来,整个京城都流传着太子爷要刨皇陵的传说。
正德随便一脚,没踢着,身形一晃,江彬见了忙起身扶着,尽展奴颜一笑,“皇上,当心,您说,你想踢哪,是这吗,臣自己来”
说着江彬伸手就在自己脸上抽了个清脆的嘴巴,脸上还是笑得直咧。
“微臣该死,该死,让皇上烦心”江彬抽完自己,又忙去取过皇上的衣服给皇上披上。
正德见他这样,气也消了些,一展胳膊,让江彬伺候更衣。
“朕离京后,朝内可有动静?”
“爷你放心吧,没人知道咱在杭州,有李公公支应着,爷您就尽情的乐吧”
“恩,这老家伙朕放心,那朝廷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时候的正德竟然还关心朝政,真是难得。
“一切如常,不,还真有个事”
“说过听听”
“内阁次辅杨廷和,杨大人在皇上您离京后一连十多天都跪在别宫外,杨言要面圣”
正德脸色一变,好像很关心这事,“哦,这老倔头,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江彬想了想,说“好像是为了内阁的拟票,杨大人不同意梁台阁的做法,想找皇上您给论论理”
正德甩着衣袖,像个孩子似的在房间里跳步走着,江彬弯着腰紧跟着。
正德道,“闷得很,说说杨廷和到底是哪档子事非要见朕,一字不准差”
江彬真想再抽自己两嘴巴,原本也就随口一说,哪承说皇上还起了兴致,怎么办,为了促成内阁和司礼监尽快批复,江彬可是收了宁王的十万两银子。
江彬那正经是经过事的,这点事哪能绕不开,于是,他又将宁王上书请准恢复旧制,内阁是如何商量一一说出,只不过把重点放在杨廷和是如何阻挠,如何在别宫外闹事,加油添醋大说一气。
正德听完了,愣了愣,板着脸,半晌没出声,把个江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但没过多久,正德突然哈哈一笑,“去,取笔墨来”
正德大笔挥动,一连写了几张,待墨汁干后,交给江彬,“加玺,六百里加紧,送南京兵部”
江彬不知所意,但不敢不从,招呼人吩咐下去。
等完事后,江彬一边给正德捏着肩一边道,“皇上为国事操劳真让微臣感动不已,如今远在杭州,各宫娘娘都不在身边伺候,正好,在来杭州时,微臣巧遇一绝色女子,比之古之西施也不逊色”
正德来了兴趣,“哦,还有这等妙人”
“当然,此时就在门外”
但是正德却突然一皱眉,“你这么一说,朕到是也想起一人来,也是在来路上巧遇的,这姑娘,啧啧,心向往之呀”
正德说的是在鸡笼山下见过的凌宁,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他还念念不忘,回想着她的姿容,一时心痒难耐。
江彬最拿手的就是这点,一看主子这迷离的眼神就知道,皇上的魂还在那姑娘身上飘着呢。
江彬正想问问这姑娘落脚何处,他好去给皇上弄来,但正德刚赞叹完,紧接着又来了句,“哎,算了,非朕之福”
这当然是指那姑娘是他钦命的宿松五品知县陆飞的身边人,抢他的女人,这不太好吧,看来正德还有几分体恤臣下之意。
“哦对了,刚刚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