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律对于偷盗罪的判罚以入室行窃致人伤亡为最重,又以所盗赃物多寡为据,这娄三先后几十次入室行窃,前后数额相加价值不菲,且对城内治安起了很坏的影响,判个三千里外充军或终生监禁都不过份,但因娄三认罪态度良好,又有悔过之心,再加上事出有因,重罪或许可轻判。
陆飞抓耳挠腮,盯着娄三的供状,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罚。
这时,李顺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中的折扇在娄三的供状上轻拂了一下,一张小纸条便跃然纸上,堂下无人得见。
小纸条上竖起写有几排小楷,陆飞大致瞟了瞟,立刻喜上眉梢。
啪惊堂木响起。
“嗯,啊!”陆飞清了清嗓子,“这个这个,啊,娄三听判,此案现已真相大白,类三罪无可恕,按律当充军三千里外戍边,永不回籍,不过本老爷念你有真心悔过之心,决定轻判,听好了,现判你将未售出的赃物立即物归原主,杖责四十,罚银八十两,入本县衙服苦役三年,以敬效尤,你服不服判?”
按大唐律,被告若不服原判,可以申诉,案件便会再次重审,主审官或许是更高一级的衙门。
类三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本以为这辈子是没机会再见到那个瘫堂客老婆了,这是一次成全了两条人命呀,他激动得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多谢青天泰大老爷,小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