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受伤幼兽悲鸣一样,意外带着种分外的脆弱无助感,让被他当作肉垫的人有想要去抚平他皱起眉头的冲動。
滕时越略惊讶自己忽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刚毅俊朗的脸冷沉下去,见自己手还在许从一肩膀上,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极速菗了回去。
右臂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地刺痛,许从一力气被菗走大半,他就那么趴着,不停喘气。
滕时越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等许从一喘得差不多,缓慢自他身上挪开后,立马就下了地,一字未发,离去的身影毫无留恋和停滞。
他的心沉寂了这么久,已经习惯冷漠和坚硬,忽然出来一个,也许会搅動他心海的人,滕时越不想自己有任何弱点。
上一刻还在的人,下一刻就消失,许从一表情怔忪。对当下的状况他很蒙圈,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他没任何记忆,大清早一睁眼,竟然趴在腾时越怀里,为什么,因他受伤,所以照顾他,还是这里只有一间房,又或者,滕时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