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论之后,我们大家都沉默起来了,如果萨斯伊蒙的推断属实,那么艾文的父亲汤姆恐怕就不是失踪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这条密道通往外界,还有一艘小木船在海面上随时待命,很难说明汤姆是逃走了还是没逃走。当然也很难说明,当年乔治是否真的沉睡,也可能他也曾经坐着小木船离开过,可是他难道又坐着小木船回来过了吗?而那艘小木船我们初略的看来,已经有所损坏,恐怕行不了太远的路程就会沉入进海里,这样的小木船到底是谁留下的?
那汤姆的失踪、乔治的沉睡,这两件事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还是说,这根本就同一件事呢?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如果说一个人为了什么目的而做下这一切事情,那么这个目的无非是为财、为名、为利。为财,这埃萨坦尔自立为国,自给自足,看上去根本不需要花什么钱。为名,两百年前的埃萨坦尔等级制分明,平民的生活倒也不艰难,所以并不会发生什么暴动,除了那次贵族和平民的斗争和两百年前安瓦尔的事情之外,并没有别的争斗。为利,这点我倒是没怎么想清楚,任何一个国家,在利益上的争斗还是非常多的,这是个半封闭式的地方若是为了利益,那恐怕就是族人之间的利益纠葛。
那么,这究竟会是什么呢?
“行了,我们在这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艾文笑了笑,说道,“没有真凭实据的,任何事情都构不成事实。”
“艾文说的是。”萨斯伊蒙点了点头,“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去找个人问问究竟。”
“找谁?”彼得和我同时问道。
萨斯伊蒙朝艾文笑了一下,艾文也非常有默契的笑了笑,看来这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急急忙忙的赶往埃索米堡,我们在议事厅里见到了伦纳多·列夫·艾德里安和理查德·霍根。我们坐下来之后,艾文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长老的家族都是从乔治教皇时期就担任长老一职的,两位应该清楚当年乔治教皇的事情吧?”
艾德里安和霍根互相看了一眼,艾德里安问道:“萨尔斯殿下,这桩事情不是大家都清楚的吗?”
“不,我是想知道另外一件事。”艾文说道,“当年乔治为何要选择再次沉睡?”
这个问题让艾德里安和霍根都楞了一下,霍根开口道:“当年查尔斯《贵族与平民》白皮书一出,就引起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争斗,后来查尔斯死了,政局动乱,原本已经失踪的乔治教皇忽然出现重新把持朝政,而后政局稳定,乔治便将自己的侄子扶持上位,而自己选择继续沉睡,当年他给出的理由是,要陪着妻子一起沉睡。”
听完霍根的话,萨斯伊蒙却说道:“这不可能。乔治的妻子艾达琳在查尔斯叛乱之前就已经死去了。”“殿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霍根对此感到非常诧异,萨斯伊蒙却没有回答而言其他:“这不重要。艾达琳是死于败血症,乔治是看着自己的妻子死亡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年的几位长老全都可以证明这件事。所以,我认为当年乔治的话根本不足为信。”久居外界的萨斯伊蒙竟然知道那么多事,这让霍根感到意外和惊讶。
“伊蒙说的没错。”艾文说道,“如果说,这个乔治教皇当年二次沉睡的理由不成立,那么他沉睡就一定有别的理由,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沉睡,而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方便自己做事呢?”
艾德里安对艾文的话很是奇怪:“萨尔斯殿下,您的意思是说乔治教皇当年是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选择沉睡?那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自打推断出乔治的沉睡有问题之后,一直想要解开的问题。
“这不可能吧?”霍根很诧异,“这、这、乔治教皇当年可是一路带着族人逃亡出来的,又给了族人一个安定的居所,那他为什么又要欺骗族人呢?”
“对,对,这个就是我们要找出来的真相。”彼得拍着手。
“霍根伯爵,”艾文在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冷不丁的低沉着声音对霍根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您。”
霍根对艾文忽然非常正式礼貌的态度感到有些紧张,他原本放在桌上的双手此刻下意识的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五指张开,似乎手心已经出了汗:“殿下,您请问。”
对于艾文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冰冷,萨斯伊蒙眉毛忽然动了一下,彼得也似乎是咽了口口水,而我则是更加安静的坐着。“我知道当年安瓦尔假冒我父亲的命令,召开了索米娅议会,并且下达了对我的审判。我想知道的是,当年对我的审判初审是什么结果?”
霍根对此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个,是——”他结巴了半天,艾德里安替他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初审的时候,殿下的审判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结果,只是在终审的时候,当时罗多夫殿下是直接宣布对萨尔斯长老的审判的。”
“我知道。”艾文眼睛一直盯着霍根,艾德里安见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也觉得有些怪异,虽然不知道艾文是怎么了,但是他也非常识趣地闭了嘴不再插话,而那霍根被艾文盯得更加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