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确实是费了一番力气。
朝堂上,众人都说要襄王撤兵,唯独温承说:“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局势这么好,为什么不接着打?本相觉得应当派粮给襄王,让他好好打!”
御史大夫左钊道:“国中不稳,需襄王快速回京,与丞相共辅朝局。”
温承不解道:“打完回来赶不及?”
左钊恭敬道:“此事宜早。”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意思就是晚了也行么,京中有本相在,好着呢。”
又有许多大臣倚老卖老,各说各的难处,兵部尚书说没人运粮,户部尚书说没钱,礼部尚书说新帝登基襄王不回朝于礼不和。
最后温承淡定地拿出天子剑,对着议论纷纷跟一窝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大臣道:“我说了算。”
众人一看天子剑,纷纷低头道:“丞相英明。”
万一这不讲理的温承用天子剑将他们砍了,有理也没地方说去。
温承笑得不羁,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下了朝小皇帝追着温承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这样决定啊?”
温承笑着同段长殷道:“此番不打,必成后患,他们不懂,我们知道就成了,反正他们得听我们的。”
段长殷记下了,大臣们不懂的时候就直接像老师这么做。
段长庚等到军粮和顾信汇合后,便带着军队佯装退兵,私下则找了个密林躲了起来,只等着萧璟退兵。
大齐国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段长庚走后萧璟没有再出半点怀疑,去成都大战了一场,最后双方都没讨着什么好处,灰溜溜地回国去了。
北燕地处塞北高原,与南蜀相隔千里不易守城,萧璟充分表达游牧民族的对南方土地的喜爱,在临走之时大肆收刮了一番,带着满车的蜀锦珠宝美女回北燕去了。
萧璟刚走,段长庚便去攻打青羊,青羊是成都旁的重城,素有陪都之说。温承又谴人送来告示,说是大齐国策改变,减轻赋税,宽松徭役,要让百姓们休养生息,如此种种,段长庚每经过一处,便派遣士兵前去张贴告示,前去宣讲,且段长庚行军从不扰民,在饱受内乱外战的南蜀积累了不少民心。
段长庚在蜀川所向披靡,不过数日便将萧璟所占领过的城池全部收入怀中,甚至有时候还未到城下,便会受到城中百姓前来投降。
温承派来宣讲大齐仁政的是个书呆子,名唤徐青,一肚子孔孟之道,说起来三天三夜舌头都不打卷,每到一城便极力鼓吹,张默每每在一边看到五体投地。
段长庚收纳了南蜀的大半壁江山,终于再次打到了成都城下,成都城经过多次战乱,仍然未被人攻破,可见其易守难攻到了极处。
段长庚在城下摆阵,每日里让张默出去叫骂,有时候徐青还会出去教化城头上的士兵,城楼上的南蜀士兵刚见到心徐青的时候,还以为和张默一样,正准备对骂,岂知对方引经据典,张口说的字都知道,话却听不懂,骂他他却不以为意,只顾着说自己的,罢了还会问城楼上的人听懂了没有,搞得最后守城士兵一看见徐青出来了,就自发地低头闭耳。
张默大奇,非要拜徐青为师,徐青却看不起张默这个大老粗,嫌他说话粗鲁唐突了这门艺术,怎么也不肯收张默为徒。
张默回去给描金钿的喻含璋道:“此人比你还能说。”
喻含璋盯着镜子正忙呢,片刻也不搭理张默,张默自讨没趣,又往城楼下听徐青说教去了。
南蜀皇宫中。
自从北燕来袭,陈元嘉比往日自由了很多,而且魏坤也很少来自己宫中了,陈元嘉倒是在这风雨飘摇中得了片刻安宁。
“殿下,陛下来了。”小太监在门口怯生生地道,陈元嘉握着书卷的手僵了一下,自从自己从城楼上下来,魏坤便与自己生气,很久不曾来过了,今日怎么来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恨死了魏坤,可是没想到……孽缘啊。
魏坤一身武人打扮,做了皇帝也没怎么改变。
“元嘉。”魏坤进门道,“吃了没有?”
陈元嘉放下书卷,淡淡看着魏坤点了点头,魏坤几步走了上来,将陈元嘉拦腰抱起,连着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底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连忙退了出去。魏坤为人极为狠毒,且喜怒无常,宫人们往往不知犯了什么错,就已经被赐死了。
魏坤几把将陈元嘉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凶狠地夺取陈元嘉的唇舌,仿佛孤注一掷般决绝,陈元嘉隐隐猜到了什么,对待魏坤并没有如同寻常般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温相之蛮不讲理。
第6章 倾覆
陈元嘉承受着魏坤的进犯,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魏坤像野兽一般撕咬着陈元嘉的咽喉,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碎一般,陈元嘉却只是眼圈发红,嘴里偶尔露出细碎的呻|吟,魏坤听到后更加急躁,陈元嘉不自觉地撑着屁股想往后退,却被魏坤拉到身下,不容他有丝毫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魏坤终于从陈元嘉身体里退了出去,陈元嘉清晰地感受到热度在自己的身体里消失,只留下黏溺且逐渐冰冷的液体。
“元嘉,如果我明日回不来,你就跟着我派来的人离开,他会带你到雅安,我在那里给你买了座院子,留下了不少产业,足够你过下半生了。”魏坤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颓丧的温柔,陈元嘉一字不发,默默转身被对着魏坤,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