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的地方?”傻原反问,安莫稍一犹豫点头。
“…很久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对…”
安莫底气不足,他听得这样的问题反而心慌,再次重复强调:“只是假如,不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这样,你会怎么样?”
他会怎么样...毫无疑问会很伤心。
何故之走了,安莫也走了,对于很亲近的人离开他会十分难过的。
只是这样的问题许原认真想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在沉默许久后闷声开口。
“我..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他唯一能回答的答案。
只是那满满的失落感却挥之不去无法忽略,捏了捏许原的脸:“别这样,我开玩笑的。”
“不要..乱开玩笑..”这种,他不喜欢。
“好。”
身体一倒赖在傻原体内,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却也倍感棘手。
他不喜欢失去这样的生活,他还是更喜欢如此安逸。
变得,更加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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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样也是一个早晨。
何故之又再次收到那条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个字:九点。
他已经连续五天的早晨收到这样的短信:星期六、格利酒馆、201、上午、九点、
每一次发过来的短信格外短小,最多的一封也就四个字。
还是用最为深刻的母语,不是每日映入眼中扭曲的字母让简短的几个字眼附上啰嗦的气息。
这大概是骚扰短信吧,号码信息一栏竟是诡异的空白没有任何数字存在,若不是在大白天收到的短信恐怕也会成为一件灵异事件。
但除了号码栏处的诡异外,你说他不是骚扰短信,也说不出道理。
因为今天就是周六,而过不久就是九点。
格利酒馆就在屋子右转方向直走的小酒馆子,只是早上一向不开店。
心生预感默默按掉删除,还在纠结是否为恶作剧时,珍妮拿着扫帚走进来,见到何故之站在屋内向其抱怨。
“真是太糟糕了,前边那家酒鬼馆居然在大早上就开门营业,喝了一夜的臭酒鬼们还赖着不走!噢天呐你知道哪些醉鬼的样子有多糟糕吗!肯定又是一群不爱腋下除臭的老男人,刚才我从那边走过去差点熏得我眼泪都下来了。太可怕了!”
“酒馆...”故之一怔:“是格利酒馆么?”
“不然还能哪一家,幸好你不喝酒,不然这生活简直过不下去了。”
珍妮的抱怨欲打算喋喋不休就此下去,然而何故之却没有心思听她说话,抓起背包背在身上就要走。
“故之你要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
珍妮又拿起扫帚放回它原来的位置,望着匆忙而走的何故之一撇嘴。
“男人都一个样。”
九点整。
当何故之坐在格利酒馆二楼包厢内,听着外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心中略微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只是潜意识认为如果不来或许会错过什么。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错过。
记忆?还是自由?
要真是这样,他又有什么用处?
他的等待并未多久,满屋子厚重脚步声中突而有一高跟鞋女性步伐逐渐朝他所在包厢走近,在他视线中门一开,一位女人走进房内。
是一名金发碧眼女郎,让原本以为会是东方面孔的故之略显失望,只是当女人开口让他一惊。
“你好,何故之。”吐字清晰无任何外国人专有口音,字正腔圆的京都腔调让故之倍感熟悉与怀念。
他的父母都是京都人,他生活在离京都并不遥远的地方,在异国他乡能听到家乡话其实是一件极为感触的事情。
哪怕现在并不是可以追忆的合适时期。
“你好。”
故之微微点头,女人伸来的手他一轻握表示礼节,在彼此问好中逐渐进入正题。
“我姓安。”
安?那不是京都那个小子...等等?小子?
何故之知道安这个姓氏,那是京都一个大集团家族内的姓氏。但为何会有这个念头?小子是谁?被封印的记忆的似乎因为这个姓氏的冲击而突而迸发模糊不清的回忆。
还有,极为强烈的憎恨。
“你知道这个姓?”何故之的表现全在女人眼中:“我叫安之雅,短信是我发的,但想见你的另有其人。”
“...是谁?”
“她来不了,在国内。如果有缘回去你或许能见到她。”
“回国?你们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找我出来?”他的谨慎让他差点爆发的怒火活生生压下,当得知他来旧西兰并非自愿而是被囚禁在这里后,找不到答案又想不起记忆,让他一日比一日过得更加压抑。
“你看起来很愤怒?不过依然很帅。”安之雅似乎在看他的笑话,半起身的失控状态立即察觉,稳定心神重新坐下。
“抱歉,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别心急,我是来帮你的。”从包包中拿出一叠较厚的资料递给何故之,还有一个小小似mp3的物品:“这些,等你回去再看。你想的起来想不起来我们不负责,只是来告诉你,你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
“帮我?”那两件物品何故之并未伸手拿走,对于莫名冲自己而来的女人有深深的怀疑:“你们是把我困在这里那伙人?”
“不是。”
“那是庄子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