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余生告辞离开了。
何建福其实想好好跟余生喝两杯建立点友谊的,可是余生好像不太好亲近啊!其实余生不是不好亲近,他是还没摸清状况,怕被人利用。
余生又继续逛荡在街头,今天遇到纪翔后他大概明白:纪翔是真的记住他了。真是无奈,一到青州城就惹祸上身,看来自己的命真的很不好啊!
暮色将近之时,余生才回了白沙帮。回来之后就有人立刻送了晚膳到院里,余生突然想到什么,对正要出门的婢女说道:“麻烦叫你们帮主来一下。”
“是,公子!”婢女退出去之后却是暗想:天都暗了,过来作甚,莫非小姐真和余公子有什么。
没过多久,白秦来到了余生住的东院,不过走进屋后刻意没有关门,明显是怕这余公子心怀不轨呵!
“有事?”白秦看着坐在桌旁的愣神的余生。
“坐!”余生给白秦倒了一杯茶放到桌对面,然后又说道:“我今天在酒楼遇到了纪翔跟何建福了,你先说说何建福是青州的什么官?”
“何建福!他是新上任的青州刺史,据说以前是位将军,不过这将军做刺史的事还是头一回听说。”白秦有些讶异,余生随便出去就遇到这两人,会是偶然吗?
“这样啊!那你对纪翔了解多少?”余生今日遇到纪翔后感觉纪翔并不是简单的专横跋扈,不然也坐不上这么高的位置,建威将军,从一品,整个王朝又有多少个,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纪翔的父亲纪中云是当朝丞相,而且...而且纪翔的妹妹嫁给了晋王,听说纪家在朝堂上说话分量高的可怕,百官附和,无人逆其锋芒。”白秦吞吞吐吐有点心虚,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连累余生了,不然怎么会扯出这两人呢?单纯的杀个范佑可能没什么,可如果范佑是纪翔的人,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对不起,我一开始冲动了没想到这么多,就想保住白沙帮!你还是离开青州城吧,往北走,越远越好!”白秦已经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离开?我倒是想啊!”余生苦笑,都已经被纪翔和何建福盯上了,还容易离开吗?况且还有一个蓝明月在等他答复呢,他感觉自己已成了多方势力博弈的一枚棋子。
“你要离开,应该没有人拦得住你!”白秦此刻心里很复杂,连累余生使她愧疚万分,但不希望余生真的离开。
“你就不怕我走了没人帮你渡难!”余生背靠椅子,仰首噙笑。
“日后如何,听天由命吧!”白秦低沉的说道。
“实在玩不动了再说吧,现在嘛!还不想走!”余生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呢?
白秦欲言又止。
“这么说在整个青州纪翔只手遮天了?”过了片刻余生淡淡说道,眼神晦涩难辨!
“不,青州有木府!”白秦想起了青州城北面那座安静却又庞大的府邸。
“木府,就是那个替乾武皇帝打下江山的木府?”余生在白水村听师父说过:木府永昌,皇帝下轿,丞相叩首!
“正是!”白秦有些奇怪,天下间谁不知道木府在青州?为何行走江湖的余生却不知道青州的意义?
余生是听说过木府,可一个从小流落于北境的难民哪里知道什么青州啊!在白水村墨寒说的最多的也就是江湖,只是简单说过天下有个仅次于皇宫的圣地——木府!
“行了,你回去吧!”余生说完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心里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木府!木少风?
怪不得能拿一把整个江湖都梦寐以求的焚天剑在外面逛荡,怪不得挥金如土,怪不得何建福想要巴结自己!
“你怎么还不走?”余生回过神来看着白秦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
“哦!那我走了!”白秦其实想说什么来着,可看余生一个人在那里傻笑看的入了神,结果...就吓忘了!
白秦走出东院驻足回首,透过弧形石门望着灯火摇曳的轩窗,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
......
青州的秋季本应细雨延绵,可近大半月来都是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夜已深,整个青州城除了青楼花船笙歌不断,也还能听到秋虫交响。余生房里的灯依旧未熄,他独自端坐于桌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哐当...”房门突然开了,一阵凉风袭来,余生左鬓一束黑发轻扬之后又缓慢落下。
本来寂静的院落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昏暗的月色下,只能依稀看出是个身着长袍的中年。
余生嘴角微扬:“来了吗!”,随即起身,快速掠出,没有在院落停留,直接出了白沙帮向莣幽湖方向而去。身后的黑色身影如风随行,始终保持着二十丈距离。
余生知道今天彻底跟纪翔撕开了脸皮,纪翔不会无所动作。可余生没有想到纪翔会派出这样的高手,从此人的速度跟身法可以看出,应该是聚空境。余生没有直接在院里动手,把他往外引是不想惊动了白沙帮的人,不然会死很多人。
后面的黑衣长袍人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他并没有把握杀得了余生。
白秦从余生院里回来后就辗转难眠,索性就坐到窗前望明月。她很感激余生能仗义相助,更感激余生在这危难时刻依然留了下来,只是,有用吗?纪翔是堂堂的建威将军,手掌雄兵,虽说他不会明刀相向,但暗箭依然不能防啊!
白秦坐到深夜,困意袭来,正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