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帆抿唇皱眉,犹豫一秒,终还是咬牙点头道:“我这是第一次,你可轻着点儿啊。”
话音落下,贺宇帆就躺着不动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桓承之反而一脸惊奇的挑了眉毛。
贺宇帆撇嘴:“我第一次就这么值得你吃惊?”
“倒不是这个。”桓承之摇头,口中倒是实诚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准我主动的。”
贺宇帆嗤笑一声:“能躺着享受我为什么要出力?”
桓承之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也心知这要是再说下去,今天到了嘴边儿的肉就又要飞了。因此只是轻笑了两声,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至此,贺宇帆终于算是合了一次气氛。他咧嘴一笑,伸手将桓承之扯到了跟前。
后者顺势低头,唇瓣相接的理所当然,随后舌尖的纠缠和扫荡,伴随着啧啧的水声,等着绵长又过于暧昧的一吻结束,贺宇帆已经喘着粗气脑袋发懵,半天回不过神儿了。
桓承之动作不停,见他不动,便顺势开始扯起了衣服。
只是这上衣还没扯下,贺宇帆就缓过劲儿了。正欲开口,却又被一吻封唇。
桓承之的吻除了惯例的青涩之外,还总带着一份与他极为相符的温柔。
但此时此刻,饶是再多的温柔,也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底的那点儿急躁。口中搅动频率的增快,连带着手上的动作粗鲁了起来。
直到贺宇帆被他这胡乱扯得有些勒的难受,双手开始帮他一同宽衣解带时,桓承之才总算是清醒了一刻,喘着粗气低声道:“疼了就说,我刚刚确实是急了点儿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贺宇帆不悦道:“脱个衣服都脱不下来,你……”
话没说完,桓承之又是一吻下来。
不过这次他身上本就没剩下多少衣物,再跟着几下拉扯,片刻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桓承之满意的松了唇瓣。
贺宇帆粗气不断。
前者却轻笑出声道:“咱们行房事,你就别再说些毁气氛的话了,若是实在想说,那便叫夫君就好。”
贺宇帆闻言张嘴就想吐槽,可话没出口,想了想眼下气氛好像也确如桓承之所言。
他眼珠子一转,嘴角向上扬起,勾唇笑着捏了嗓子唤道:“夫君。”
话音落下,桓承之原本还算是正常的脸颊再次涨的一片通红。
就算心里清楚他这是在开玩笑,但看着那双有些迷离的凤眼,和那两瓣被吻的湿润的薄唇。他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颤了颤,带着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两下。
不得不说,就桓承之看的那些双修秘籍,多少还是有些作用。
至少就这前戏来说,从开始的接吻到之后的舔舐,直到将贺宇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或是舔弄或是烙了印记,桓承之终于将人双腿扛在了肩上,侧头对着脑袋边儿上的那寸肌肤轻轻啃咬了一下,才拿过了端木阳给的那个药盒,轻声笑道:“我继续了?”
贺宇帆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那副闹腾模样,一身雪白的皮肤也印上了一层桃粉。听着桓承之的声音,也只是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含糊的嗯了一声,又下意识的蹭了蹭双腿,似乎是不太习惯现在的这个动作。
桓承之也没给他反悔的机会,指尖沾上了药膏,便直接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从最初的开拓到最后的结合,比想象中倒是顺利的太多。
只是和想象中有些差距的是,等贺宇帆再次睁眼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了。
桓承之跪坐在床边儿,手里端着碗粥,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着他。
贺宇帆挑眉,正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身后某处带着腰际扯的生疼。
桓承之很有眼色的在人呲牙咧嘴的第一时间便伸手过去,帮人转好了动作,才又跪坐回了原地,继续仰着那一脸春光傻笑不语。
对于他这种狗腿又乖巧的行为,贺宇帆甚是满意。伸手过去在人脑袋上揉了两下,又在看到自己胳膊上那一串青紫的吻痕后不由皱了皱眉,最后却还是没有计较后者,只重新对上桓承之那双红眼,开口笑道:“哎你别说,你这样子要是能把尾巴弄出来,说不定我心头一萌就不怪你昨天无节制了呢。”
桓承之眨眨眼,面上表情不变,口中却还是给自己申辩了一句道:“你之前有说过,咱们洞房之夜我可以随便来的。”
贺宇帆微笑着嗯了一声:“可我昨天也说过我不行了,你还告诉我是最后一次,结果呢?”
桓承之抬头看向天花板,选择性无视了这个问题。
贺宇帆挑眉。
正欲再跟他理论两句,却猛地发现对方身后好像有一条雪白的东西在来回摇晃。
在定睛看去的同时,桓承之也把脑袋往床边儿蹭了两下,贺宇帆这才发现,不只是那个尾巴,就连那一对儿雪白的大耳朵也不知何时挂在了人脑袋边儿上。
要说这尾巴是他自己说的,但现在桓承之真弄出来了,他反而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倒不说是难看,毕竟桓承之那张俊脸还是挺无可挑剔的。
但就在这张俊脸边儿上配了一对儿长到肩膀的耳朵,再带上后面那条甩来甩去的长尾巴,也足够奇怪的让人忍不住笑出声了。
桓承之见他乐了,那尾巴是顿时摇的更快了些许。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