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俣推了,杨暄才目光收回,十分满意。
范灵修某一瞬间微妙的察觉到一股不满敌意,转瞬即逝,快到他以为是错觉。他看看崔俣,再看看杨暄,确定没什么不对,方又笑了:“那书呆子抬杠能抬得过我?看我不欺负他。”
店里伙计手脚麻利的上了茶点,范灵修话题还在谢丛身上未去:“他说想请我去他家秋宴,我都没答应呢。”
崔俣伸手端茶盏,随口问道:“为什么不答应?”
不想茶盏被杨暄拎走。崔俣偏头看杨暄,一脸不解。
“他家秋宴是什么规格,我这样的商家去干什么,找瞧不起么?”范灵修自嘲的笑了一声。
见杨暄拎走崔俣的茶盏,将早早晾在窗边自己的端来,放在崔俣手心,说了句“烫”,范灵修眉眼微挑,面上一派意味深长:“先前谢书呆跟我说沙三伺候人本事见长,我还不信,现在看真是……啧啧。”
崔俣动作微顿。
杨暄却一脸平静,甚至微微牵起嘴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羡慕?可惜你爹娘没给你生一张好脸。”
崔俣:……
范灵修却颇有同感,哈哈大笑:“说的对!崔六这样的,值的任何人跪舔奉上忠心啊!”
杨暄又不高兴了,任何人跪舔?跪……舔……他犀利目光落到崔俣身上,必须得看好这只好看兔子!
崔俣不理解这两位的脑回路,索性不再想了,直奔主题,和范灵修打听王复其人:“我认识的朋友不多,只你最博闻广记,遂过来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