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滚开,小畜生!”
“刻尔!”
听到身后的骚动以及看到对面阿司突然站起来一脸的焦急,楼衣绫回过头,就看见那只巴掌大的小雪狮子咬在奥西里斯的腿上,正被措手不及之下痛呼甩脚的奥西里斯在半空中当旗子一样的甩动,怎么也不松口。
阿司是最担心的,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连忙跑过去抢救他的战宠,把被甩得晕乎乎的小家伙从奥西里斯的腿上解救出来。
楼衣绫正关心着在阿司怀里蚊香眼的小雪狮子,就突然听到旁边泊路普斯的一声冷哼。
“还说不是你,就是那边的男人率人把我们抓了过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阿刻罗斯倒是不在乎泊路普斯语气的恶劣。相反,他此刻的心情甚是不错。
“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他犯的错,要记在我的头上?你好没道理!当然,我理解你受了委屈,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我不怪你!”
泊路普斯吐血。
“强词夺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狡辩?你敢说你不认识他?”你要是敢否认,老子吐你一脸的血。
“这一点,我不否认,我的确是认识他的。只是,如果你的邻居犯了罪,抢了劫,受害人找上门来,看到你正跟你的邻居站在家门口说话,难道你就是同犯了?要是受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来抓着你不放,说你是主犯,指使了你的邻居,你会甘心承认这无妄之灾?以己度人,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里冷嘲热讽?”
阿刻罗斯冷冷一笑,身上的气势压得众人纷纷心惊。
泊路普斯脸色一阵青白。
楼衣绫看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目光看向对面低着头似有心虚的奥西里斯。
这可是当事人!…
“我可否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你抓回来的?为什么?”
奥西里斯也顾不得查看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腿了,面对一身神威的少年,他恭敬的回答。
“是的,吾神陛下,他们是我抓回来的。这些人胆大包天,亵渎神灵,对您不敬,实在是不处罚不足以平民愤。“他本来想说杀了的,但周围的气氛貌似对他不利,伊西丝谟神的脸色不善,阿刻罗斯更是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用词便谨慎起来。
真是顽固!
楼衣绫脸色也不怎么好。
说来说去,原来事情的导火线竟然还成了他了?
“哼,处罚?你还想怎么处罚?谁给你的权利?今天第一次见面,你们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可真是够辛苦的!我也真是大开了眼界。法律在你们的眼里,竟然不过是一纸毫无约束力的空洞条约吗?”本来他不想说话的,但这人实在让他不爽。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晃晃的对别人说,泊路普斯等人被抓,是因为他吗?
他什么都没有做,竟然还惹了一身的腥。
这下,他是充分体验到了刚才阿刻罗斯的心情了。
奥西里斯低垂着头,心里极为不安。即使他的神经再粗,也听出了少年话里的嘲讽。
伊西丝谟神很生气!
“诸陛下恕罪!”
“恕罪可不是对我说的。你要道歉的人,在旁边。”
奥西里斯顿时别扭了。
让他对一帮手下败将道歉,还是在阿刻罗斯面前,真是让他心不甘情不愿。
向来高高在上的圣骑士,在神殿连大祭司都要给三分面子,从来对阿刻罗斯不假辞色。现在,要他向一群半兽人低头?他的自尊让他久久无法开口。
泊路普斯在一旁看了半天,总是明白了一点。
敢情,他们真的遭受了无妄之灾?就连被抓的理由,听起来都是如此荒谬?
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看气氛一时僵持起来,有些冷硬,阿刻罗斯给了奥西里斯一个台阶下。
“奥西里斯团长,只是道一个歉,你并不亏,看你把赛瑞星球的人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奥西里斯猛地抬起头,对着煽风点火的阿刻罗斯怒目而视。
不亏?既然不亏,你当着伊西丝谟神的面,对着一群气愤愤的半兽人道歉试试?
这关系着的可是他的威严!
何况,你就看到他们身上的狼狈,咋就不想想,为了抓住他们,我们又付出了什么代价?那群半兽人果然不愧是野蛮人,打不过就兽化狂化,外加一群胡搅蛮缠的战宠,我们更吃亏,身上被那些野兽爪子挠出了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要不是为了觐见,不冒犯吾神,来之前特意整理了仪容仪表,现在还不知道谁最狼狈呢。
一句道歉,岂不是把他们之前的辛苦都作了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