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晗?”
闰晗看过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莳琦这才发现,月末是在睡觉。莳琦也便点点头,回身出去,闰晗起身跟上。
“之前我过来的时候见着鹊泸了,月末没事吧。”虽是问月末,莳琦那双眼却直盯着闰晗打量,好像他才是身有顽疾的那一个。
闰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又明白他是在关心自己,便是轻咳一声,说道:“应该没多大问题,若他真的以后不能进食,还可教他修灵,如此也就可以……”
“子晗,他有自己的亲人,他要离开你的。”
闰晗一怔,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一般。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地说道:“对,我有事找你。”
莳琦明白闰晗是转移话题,也不继续让他不悦,只是心中却不由得一惊,不过就是一天一夜的功夫,闰晗为何如此看重那个孩子?这太不像闰晗了,岂止是不像,就连他对待月末时的态度也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般。
“什么?”终究,莳琦选择不开口。
“我之前下过山?不对,是七八年前,就是我去无尘楼的第三年,我下过山,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闰晗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如今甚至能清楚记得这将近八年间的一些大事,但是为什么八年前那一次下山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他们都说那一回他带回了鹊泸,那么那次下山一定发生了什么,要不他不会那样做。鹊泸好好待在宫里,他为何要带她出来。
等等,皇宫,他是回宫了?
那么为什么回宫?为什么又走了?若是可以回宫他为何还要回无尘楼?那时候明明因为闰旻,那时候他明明再也不想见到闰旻了的!
对了,他为什么不想见闰旻?闰旻做了什么?
画面一闪即逝,闰晗脚下一软,伸手按住生疼的头。
莳琦立刻上前扶他,“子晗,你怎么了?”
说话间,莳琦下意识地给闰晗探脉,然后一惊,“你的灵气?!你是不是耗费自己的灵气给月末……你昨夜耗费了那么多灵气,现在又如此,不要命了吗?”
“你这是什么话!”闰晗当即有些不悦,虽然对方是关心,但是把他看得那么柔弱是几个意思,“我那样做我愿意,我也没到耗费一点灵气就得死的地步!”
莳琦知闰晗是气了,刚想说什么补救一下,闰晗就一甩手挣开他,自己回房去了。
“子晗。”莳琦又是叫了一声,闰晗依然没有理他。
“小师叔?”
闰晗被这一声弄得脚步一顿,不是因为莳琦的放低姿态,而是……
“你再敢说我小!”闰晗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的,他如今已经十九了,是哪只狗眼看见他小了?!
莳琦使劲憋着笑,但是话语中还是难掩笑意。
“师叔恕罪,是莳琦逾越了师叔看在莳琦近日来安分守己的份上就饶了莳琦吧!”
闰晗有时候还真的就是吃软不吃硬,莳琦如此一说也就轻哼一声便没了后话,但是莳琦明白危机已经过去了。
在这员外府中,若要吃午膳的话,自然是要聚在一起的。
所以林员外可算是终于又见到了忙碌的三人。
“老夫先向三位赔罪,今晨才知三位的大功。这杯酒先干为敬,也算是谢过三位对林家庄的大恩!老夫那宝贝疙瘩能找回来也多亏了三位。”林员外煞有其事地起身,拿杯,然后一口饮下。
大功,大恩?
难道是说救孩子的那件事?
“林员外言过,本是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岂敢岂敢,三位的事迹如今怕是要传遍林家庄了,怕是不出三日就该传遍林县了。如此,老夫又怎敢怠慢三位?再说,三位先是救老夫女儿,而后又搭救犬子,这样的大恩,老夫又怎么敢怠慢三位!”
说的这么“严重”,不接受都是不给面子了。
闰晗看着莳琦和林员外各自的打太极,心中莫名有种不祥之感,但是想想也没什么,只是真心有点敬佩林家庄流言的传播速度。
回头想想又觉得不该,但是哪里不该呢?
同样是那个习惯,每样东西吃一口,若是真的能入他的口的就多几口,可惜的是员外府的吃食有些不济呢,导致闰晗都吃了一口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月末并没有来,不是说他身份特殊没有资格来此一聚,只是就算他来了,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不是,所以就不来成为话题了。
只是闰晗体贴,让人煮了清粥,打算怎么样还是让月末喝下一点。毕竟一直不吃东西太伤身子,尤其月末还是个孩子。
提前离席什么的林员外不好拒绝,但是心里却是不由得在闰晗身上又画上了许多大叉叉,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他的女婿。
闰晗回到房中,便见月末乖乖地坐在凳子上,桌上摊着一本书。显然,他刚刚是在一边看书一边等闰晗。
“月末在看什么?”闰晗走过去,随意地开口问道。
月末没有开口。
闰晗并没有失望,径自走过去伸手将月末抱起,然后把他抱到另一张桌子前,桌子上面正放着他刚刚放下的清粥。
闰晗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拿起碗,就是小心舀了一勺,递到月末嘴边。
“月末,吃一口好不好,哥哥不想你生病,但是月末不吃东西会生病的。看在哥哥担心的份上,月末吃一口好吗?”
这个方法是鹊泸告诉他的。鹊泸说月末之所以不吃或许是因为他之前一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