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里面放的是项链的话,那么上面的那节电池看起来一定是歪的,但是现在这节电池很端正的顶着上面的电极。
方泽努力思考了一下秦小姐刚才的话,想了想,将外面那一节电池继续扣了下来。
下面果然没有电池,但是也没有项链,是白色的卫生纸。
方泽看了一眼桌面,桌面上放着秦小姐的一个眉镊子。
方泽拿起眉镊子,见白色的卫生纸给夹了出来,一颗形状略长,但是光彩夺目的绿宝石,就夹在白色的卫生纸中。
“看起来现在的行情,单独的宝石要比一整条项链容易脱手多了。”方泽将绿宝石拿在眼前,似乎是想要穿过这枚绿宝石,看到秦小姐。“或者说,因为项链是定制的,卖出去容易被人发现?”
秦小姐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回答方泽的问题了。如果在方泽一开始怀疑她的时候,她说自己突然想起来为了保险起见,项链是藏在电动牙刷里的,然后自己主动将绿宝石拿出来。
那么虽然大家都知道她这是监守自盗,但是请个好点的律师,说不定还不用坐牢。
但是现在已经迟了,她因为自己的那一点侥幸的贪心,最终害了自己。
误会解释清楚,警察通知秦小姐在职的首饰店的店长来警察局处理后续的事情,方泽几人做完笔录就离开了。
“今天真是多谢谢老哥了。”程哥出来以后握着方泽的手表示感谢。“没事儿没事儿。”方泽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快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所以主动提议道,“方便不,一起去吃个饭?”
“要的要的,老哥就厚者脸皮蹭吃蹭喝了。”程哥听到方泽主动提议请吃饭,脸上都乐开花了。
几人找了就近的一家小餐馆坐下,程哥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叫程勋,外地人,来金陵一方面是躲债,一方面听说大城市好打工,缺那种对待遇没什么要求的短期工,所以就跑来了。
“那,怎么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了?”方泽看着程勋问,“在这里打工的话,餐厅服务员什么的,最少也是管饭的吧,钱多钱少暂且不提,起码饿不死。”
“别提了。”程勋看着一道凉菜端了上来,贪婪的吃了一大口,这才接着说道,“我来金陵之前,玩了票大的,一次性洗白了六十多个,背的债不是一般的小。光靠打工什么时候能还清楚。所以我在干了两个月之后,用自己的身份证作抵押,跟老板借了五千块,想要看看能不能红一把补补天,结果谁知道又给洗白了,这不就彻底瘫了吗。”
“你这,身份证也没了,身上也没钱了,再想上岸困难啊。”方泽看着程勋说到,“你接下来有啥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跑到三和去,干一天能玩三天,活到哪天算哪天。”程勋一边大口的吃着饭,一边说到。
“老哥。”方泽拍了一下程勋的肩膀同情的说道,“你是很久没有看新闻了吧,三和让严打了,被国家直接清场了,和东莞一样现在只剩一个传说了。”
程勋正吃着饭,听到了方泽的话,手中的筷子‘啪’一下就掉到了桌子上。
“三和没了!”
“嗯。”方泽点头。
“海信大酒店呢?”
“没了。”
方泽的话说完,程勋的脸上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连接上了饭店的无线网,躲到一旁开始紧张的查新闻。
“方子,怎么回事儿?”看到程勋躲到了一旁,文博悄悄的捣了一下方泽,问道,“你们说的什么,我特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要是你哪天能听懂,估计你也就和他差不多了。”方泽拍了拍文博说到。
“好好说。”文博看了一眼程勋,压低声音对方泽说,“你们这是啥秘密组织,给我介绍一下呗。”
“戒赌的。”方泽简单的说到。
“红了就代表赢了钱,洗白就代表输了,瘫痪就是输光了,彻底无力回天了。”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一个赌徒,还是那种把家底输光只能跑路的赌徒。”
“嗯。”方泽点头。
“那他说输了六十多个是什么意思?一个是一千还是一百啊。”
“一个就是一万啊,六十多个就是六十多万。”方泽说道,“要是输了六万还用得着跑路?”
“那六十多万也用不着啊。”文博吐槽,“这些钱把房子卖了还是能补上的吧。”
“人家那是一把输六十多万,你猜人家沦落到现在输了多少把了?”
“噗。”文博彻底没话说了。倒是瑞哥儿又好奇的问道,“三和是什么地方,还有那个什么海信大酒店,是用来专门免费给这些人住的地方吗?”
“以前三和这个地方,全部都是这种一无所有的人,他们的一无所有,不仅仅简单的代表没有钱,实际上他们的身份也没有了。”
“身份也没有了,什么意思?”瑞哥儿问。
“赌徒心理,下一把我就能翻本,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后果的,搞到他们能搞到的每一分钱,其中就包括各种贷款。小额贷款,高利贷,只要能搞到钱,他们就会去搞,所以每一个人征信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不然这些人为什么会拿着现金吃饭。”
“而且,即便是他们的征信没有被黑掉,他们在进入三和之后,为了拿到钱,也会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里面的中介,让他们帮着自己弄钱,最后,这些人就是在某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