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叶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走路东倒西歪说话屡不直舌头了,郑俊雄和另外一个服务生扶着他,还一个劲儿的往地上栽。
“瑜洲呢……怎么就你…小子,他人呢?”刘叶梗着脖子,令人犯呕的酒气直往郑俊雄脸上呼。
“他也喝多了,我把您扶上车还得去扶他,六爷您小心!”郑俊雄屏着呼吸,死拉活拽的总算将刘叶扶进车里了。
“你们护送六爷回去,路上千万小心。”
郑俊雄嘱咐了后面车上的人几句,就赶紧返回别墅去了。
上了二楼客房,推门进去,里面连个人毛都没有。
“擦,这小子走了也不知道打声招呼!”郑俊雄叫住一个跑着的服务生,“唉,看到客房里的那位先生去哪了吗?”
“不好意思,没看到。”
郑俊雄皱着眉头啧了啧嘴,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这孩子也忒不懂礼貌了,走了都不吭声!”
他嘴里虽然这样嘟囔着,但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六爷没走,舒瑜洲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应该不会吧,这里是厉氏,谁敢他娘/的不要命了敢在这里动手啊?再说,舒瑜洲就一个无名小卒,谁会动他啊。
郑俊雄脑子里闪过一些七七八八的想法,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擦!”郑俊雄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子莫名火儿是从哪里来的,既生气舒瑜洲不打招呼直接走人,又担心他出事了。
他拉着问了好几个服务生,终于有个人说看到二楼下来一位不认识的先生,朝门口走出去了。
呼!郑俊雄松了口气,“擦,丫的你小子竟然真的一声不吭的走了,亏得我他/妈还担心你,我有病!”
舒瑜洲的意识是被浑身的不适折腾清晰的,他睁开眼睛,目光呆滞了良久,眼前的重影才慢慢合在一起。
完全陌生的一间屋子,十多平左右,屋子里简单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张与床齐高的破桌子,桌子上放着那个磨掉色的手机和几张百元钞。
舒瑜洲嘴唇下意识的张了张,紧紧粘在一起的苍白干裂的嘴唇上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慢慢的血越渗越多,顺着唇缝流进嘴里,混合着唾沫咽下去,顿时,嗓子眼儿里一阵火辣辣的疼让他直皱眉头。
“咳咳……”两声沙哑的咳嗽扯的舒瑜洲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缓了好一会儿,脑袋里那股嗡嗡响的感觉才下去了。
“哼,哼哼……”为什么?
强烈的不适席卷全身后,脑子里的屈辱感越来越清晰了,他只要一动,浑身的疼就在提醒着他,昏倒之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清晰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回放在脑海里。
此时的他显然是被人专门送到这里的。他苦中作乐,桌子上的手机,几张百元钞票,身上崭新的衣服,让他有种自己好像是古代丫鬟小姐,被强/暴了然后连夜扫地出门的感觉。
“哼,哼哼……”这两声充满五味杂陈的嘲弄的冷笑,舒瑜洲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哼出来的,笑完之后,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
死寂的屋子里,舒瑜洲浅颤的呼吸被无限的放大,他忍着痛,翻身爬起来,胡乱的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塞进兜里,就往外走。
炽烈的光线射在舒瑜洲身上,他不顾肩头的伤,刻意抬起那边的胳膊,阳光透过宽大的手掌,将那张苍白的脸照的近乎透明。
“唉,小伙子,你桌子上的钱忘拿了。”一个六十多岁,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追出来,手里拿的是那几张百元钞票。
舒瑜洲转过身,目光触及那几张钞票之际,异常刺眼,一股巨大的羞辱感袭上心头,比脑子里回放的某些画面都强烈,沙哑的声音中压抑着骇人的杀意,“那不是我的钱。”
真他/妈好笑,老子要的可不是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