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比我们预计的快,当我们还在前进的路上时,一个比其他十二个球根要小一些的单独的球根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一个dx里。
它的体内也散发着蓝光,在d口处拐弯盘着岩石向上爬。
它出现以后,所有球根都加快了速度,好像有人催促它们尽快赶到预定岗位似的。
“这家伙是从哪来的?”疯子问。
“是那个!食人花金字塔里面那个,它超过咱们一路来到这里,肯定是补位来的。”刘叔说。
“有道理,看上去也像。可这十三盏明灯可以被替代吗?随便来一个就行?”我问。
“有人控制着这一切。”刘叔肯定地说,“现在想来这个大球根出现的时候正巧是咱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它帮咱们全身而退,现在又来这里帮助启动仪式,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控制。”
“那是谁控制着它?”
“跟控制你那个小球根的人是同一个人。”
“你说小球根也被控制着?”
“这里的一切看着自然而然,但仔细想,会发现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恰到好处,如果不是人为,很难达到这种平衡。”
“会是那个雇主吗?他对这里了如指掌。”
“保不齐是他。”刘叔说,“不管是谁,目的一定也是球根之母,到了雇主那一切都揭晓了。”
我们一方面抓紧时间赶路,另一方面沿途搜寻安德里和察拉,在转向湖对面那条河岸的时候泥人再一次向我们发起了进攻。
孟加拉抽出降魔杵,上面立刻窜起火焰。他跳到泥人中央左右开弓,不多时又把一片泥人打倒。但这个过程中,几个泥人趁机过来把我们包围,目标直奔迈克尔。
好在孟加拉及时回防,赶走了偷袭的泥人,这次我注意到,被降魔杵杀死的泥人彻底灰飞烟灭,泥人撤退后,地上留下一层普通的泥浆。
我们继续上路,泥人们在后面远远跟着我们,我们停下它们就停下,我们前进它们就前进。
因为要防着它们,我们的速度减慢了一些,而头顶上那些球根还在不停加速,所以还未等我们到的目的地时,十三盏明灯就不知不觉的集齐了。
提醒我注意到这个的是空间里突然变得如同白昼一半明亮。
我抬头向上看,见球根战斗群已经铺满棚顶,原本幽幽的蓝光正在抽空色彩,变成一片冥白,宛如晴朗的天空。
白光落进水里,照亮深不见底的水域。在水面下,一个星球一样庞大的圆形轮廓逐渐展现出来。在这个轮廓周围,无数鲜活的触手正在不停游走,搅得水面波浪翻涌。
跟这个庞然大物对比起来,我就好像是走在汪洋的大海上一样渺小。
随后,我注意到海岸线正在后退。水位下降,靠近球根之母的头顶。先有一些短粗的根须露出,之后才真正切到球根的圆形表面,最后这个古老神秘的生物才真正露出水面。
好像有一块铁压在我的心底让我喘不过气,我的所有本能都在告诉我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越它远越好,但我的理智让我始终观察着它。
从整体上来看,它的结构与其他大球根一样——圆形的身子,乱七八糟的根须。但因为它太过庞大,就像是一个独立的星球,它的根须之间又生长出很多其他种类的植物,就我认识的,有之前攻击我们的那些食人花。
水位下降的速度很快,眨眼,球根之母的头顶就露出水面。湖泊渐渐呈现出一个深井的轮廓。深井内壁开始出现一个挨着一个的神龛,神龛内是各种造型的神像,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
索菲亚道:“也许真的像是祭司说的那样,所谓的玛雅人的神根本就不是神,而是那些最初到达这里开辟了他们家园的初代玛雅人。这个深井就像是一个家族祠堂。”
“他们倾尽此生只会把最终的秘密藏在这里,并且葬身于此。”我说。
“剩下少数留在外面的变成了使玛雅人走上自我毁灭道路的罪魁祸首。”索菲亚接着说。
“库库尔坎是其中一个,依西塔布也是一个。”我自信地说,好像有谁曾经告诉过我一样肯定。
“他们为了窥视这里的秘密曾展开了对水晶头骨的争夺,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水晶制品一共有三个,藏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索菲亚说,神情严肃的好像是一个传教士。
“所以没人成功,让秘密流传到了今天。”
“聪明的玛雅先民谱写了歌谣藏在水晶头骨内,千万年以后被一个极度臆想症缓解破译,我们带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十三盏明灯照亮十三条道路。”
“祭司的幽灵在月光下游荡。”
“金属手掌点亮宇宙炉膛,毁灭之神在世界之树下登场。”
“我们很接近谜底了,可是你的金属手掌呢?”索菲亚看着我问。
“之前我被小球根吸过血,金属的病好像好了。”我有些尴尬地说,好像上学时候跟老师撒谎请假被拆穿。
“好了还不好,”刘叔把我搂过去,说道,“咱来这儿就是治病来了,才不管他什么金属手掌呢!”
“你应该还没彻底治愈,”迈克尔说,“刘先生,封先生,等下你们要留心照顾好他。他体内的金属是活性的,没准儿会跟着仪式进行程度突然发作。”
“我曹,你太狠了,老迈!”
“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所有人,包括我和约翰在内,都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谢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