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止离看着他出门,心底却疑惑得很。又不觉是猜想,这人莫不是在试探他?
他缓缓伸手熄了灯,敛上被子,睡觉。
☆、戾风(八)
无尘轩关押了几个人,到最后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几人打死也只道是不知那□□到底怎么回事,更别提他们的家人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本就深受其害。那祖祖辈辈调查得也清清楚楚,只祖祖辈辈都是山城镇的村民,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什么。唐玄同气极,拿着些人没办法,但是又找不到放毒的人,日日发脾气,没好脸色。
南承书也没办法,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事,怎会往自己身上揽?
此事之后,洛介宁倒是歇了好一段时间。本那之前脚就没沾过几次七台山,这次总算是可以好好歇着一番的了。
玄天楼习无尘轩剑法一事被隐瞒得很好,之前为了保密,甚至只是让少数几个人在学习,但是现在已经是全部的门生都在习了。只怕是有一日纷争爆发,能够拿到多一些的把柄和胜算。
只无尘轩忙着放毒一事,六派倒也是和谐。正巧这时候已是入冬了,洛介宁是个不怕冷的性子,那雪一下,当即就要叫上几个人去玩雪。钟止离没应他的话,只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那杨天明就是个好玩的性子,洛介宁一说,立马就附和了上去。南倾文倒也不是拒绝,只是要拉着常风宿一起。常风宿怕冷,只默默地跟着钟止离站在一边看。
那洛介宁一下子就扑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颈间进了雪立马化成了冰水,冻得他吸了口冷气。那杨天明见状,立马从旁边抓起一把雪便朝他颈间灌去,洛介宁躺在地上来不及闪躲,被他这么一弄,顿时又是在地上打滚,直要滚下了坡,那杨天明和南倾文见钟止离站在那地,立马给常风宿一个眼神,那常风宿站得远远的。只钟止离蹲下|身,接住从那边滚过来的洛介宁。
洛介宁被冻得瑟瑟发抖,被他截住后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委屈道:“好冷啊。”
钟止离把自己的围巾拿了下来,要给他围上。洛介宁得此殊荣,立马坐了起来,一边笑嘻嘻道:“谢谢师兄。”
钟止离只叮嘱了一句道:“小心着凉。”
说罢,那洛介宁立马起了身,从地上抓起一大把雪便朝那杨天明扔去,便道:“你死定啦!”
杨天明不甘示弱,拉着南倾文挡在前边,自己在后边回击。洛介宁看这两人同仇敌忾,咂了一下嘴,把那雪揉成一个雪球,在手上掂了掂,朝杨天明挑衅道:“你最好多走动走动,我打人很疼的。”
杨天明站得离他有几十尺远,朝他露出一个鬼脸道:“你砸呀,你看你能不能砸得中!”
“好哇!”洛介宁扬起手道,“你站那别动!我砸不中你我是孙子!”
南倾文在一边看热闹,只那洛介宁甩手一抛,那雪球直直朝杨天明飞来。杨天明连忙蹲下了,眼睁睁地看着那雪球从自己头顶飞过,心里暗道这若是自己没动就是砸在自己脖颈间了。不免心有余悸。
洛介宁啧啧道:“没胆量,居然还蹲下!”
杨天明从地上滚雪球道:“你别动,这次轮到我了!”
洛介宁哈哈一笑道:“谁跟你别动啊!”说罢,他立马抓起雪就朝他扔去。杨天明被他偷袭有些不爽,立马也扔回去了。两人开始打仗般胡闹。南倾文只在一边默默地堆雪人。
常风宿搓着手在一边道:“他们真有精神。”
钟止离反问道:“你没精神?”
常风宿道:“不喜欢冬天。”
钟止离又问:“为何?”
常风宿撇撇嘴道:“又不能喝喝酒暖暖,冷死了。”
钟止离不置一词。只那洛介宁和杨天明两人打得没意思,一看那南倾文竟然在堆雪人,立马过去摇捣乱,一把把那雪人给推倒了。洛介宁哈哈道:“你能不能有点意思!”
杨天明难得跟他达成了共识,道:“就是呀!”
南倾文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又看看地上的雪人,觉得有些无语。
洛介宁搓着发红的双手,提议道:“不如去买点酒喝吧!”
一听这提议,杨天明立即就兴奋了,跳起来道:“好呀!”
南倾文更是鄙视道:“不喝,掌门不让。”
洛介宁一脸笑意地一手搂过杨天明,道:“我记得你这小子似乎是千杯不倒吧?能不能喝得过我?”
杨天明斜斜睨了他一眼,口出狂言:“一试便知!”
“好呀!”
两人当即就手搭着肩搂着背一起要下山去买酒喝。那南倾文见了他们俩这模样,砸了砸嘴,跑去跟师兄告状。
常风宿笑道:“买酒喝?”
南倾文朝钟止离问道:“师兄,师弟也千杯不倒吗?”
钟止离摇摇头道:“不知。”他还真的不知。只知自己曾经叫酒喝的时候被他抓到了一次,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喝过酒。
南倾文哈哈笑道:“他们两人似乎还要比谁的酒量大呢!”
常风宿道:“天明是真的不会喝醉,只不知师弟如何了。”
南倾文一手搭在常风宿肩上道:“我用一文钱赌师弟肯定输!他一输肯定要被掌门一顿好骂哈哈哈哈!”
常风宿接了他的话,道:“我倒觉得,师弟既然敢跟他拼酒,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那我就给师弟一个面子,我赌师弟会赢!”
钟止离默默地听着这两人在他面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