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璟坤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难受地睡不踏实,喝了感冒药,不太管用,又没胃口吃东西,恹恹无力地捱时间,眼巴巴地等着龚熙诺下班。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傻宝宝!”龚熙诺嗔怪道。
“小感冒而已。”原璟坤重新闭眼,在龚熙诺的怀里似乎病情稍微减轻,觉得有些舒服。
“是不是……”龚熙诺的唇贴近他的耳边,悄悄地说。龚熙诺以为昨晚做得太狠,伤到他,运动强度太大,做完又没及时清理和换洗,夜里寒凉,肯定会受风着凉,难怪会生病。最后,龚熙诺更为小声道。“让我看看那里,好不好?”
原璟坤听完,脸色更显潮红,捏着他的手指,面露羞色:“不好,不是因为这个!咳……咳咳……咳……”心里着急,忍不住地狂咳起来。
龚熙诺顺着他的背:“好,不看不看。那请乐凡来看看,行吧?”
原璟坤抽出张纸巾,捂住嘴:“我都说了是感冒,不用劳动人家吧?”
“不是,我是怕……”龚熙诺后面的话没说,原璟坤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上次怀孕同样出现感冒的现象,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龚熙诺担心这次会历史重演。
原璟坤明了他的心思,点头:“嗯,今儿太晚了,明儿上午吧。咳……咳……咳咳……”等咳嗽停下。“你说,万一是怎么办?”
龚熙诺抚平他起伏的胸口:“什么怎么办?”
原璟坤叹息,他有时候真搞不懂龚熙诺的想法,究竟他是想要孩子还是不想孩子,模棱两可的态度,怎不能令他患得患失?
龚熙诺趁着原璟坤睡着的功夫做了碗热汤面,原璟坤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龚熙诺没勉强他,原璟坤不敢再吃感冒药。
半夜原璟坤咳嗽不止,龚熙诺几乎一夜无眠,把他抱在怀里,原璟坤整宿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
夏乐凡接到龚熙诺的电话,安排好医院的工作,赶到别墅。
经过检查,原璟坤仅是内热引起的普通感冒,并无大碍,也没有出现龚熙诺担心的结果。
原璟坤挂点滴的时候睡着,龚熙诺执意送夏乐凡回医院。
路中,夏乐凡听闻原璟坤辞职的事,好心提醒龚熙诺,应当缓解他的心情,压力太大容易造成抵抗力和免疫力降低,原璟坤心事太重,这样不好。
龚熙诺沉默不语,心中另有盘算。
连着两天早晚各输液一次,原璟坤坚持喝药,积极吃饭,感冒的病症逐渐好转。
龚熙诺暂放工作,专心在家陪他养病,不离左右,喂水喂饭洗漱擦身,照顾龚玺和井建业,任劳任怨,极尽其责,着实令原璟坤感动不已,狠狠地对其进行口头表扬。
周末,周英俊和宋叶阳来探病。
原璟坤还没起床,听说他近来胃口不好,宋叶阳进门直奔厨房,拿出特意带来的秘制高汤,预备给他做点清淡可口的馄饨汤。
周英俊和龚熙诺在露台抽烟,周英俊狠嘬烟嘴:“少奶奶这身体不行啊,三天两头总生病可不好,应该给他找个中医调理调理。”
“嗯。”龚熙诺正有此意,香烟夹在手指中间,徐徐燃着。
周英俊向内环顾:“哎,怎么不见老爷子和媛媛?”看表九点刚过。“是不是我们来得太早,还没起呢?”
“不是。”龚熙诺掐灭没抽的烟。“去小花园散步了。”
不禁念叨,响起开门声,龚玺拉着井建业的手进来,龚玺走在井建业前面,乖巧地给井建业把拖鞋摆好,打开折叠椅,拍着帆布椅面,示意井建业坐着换鞋。
龚玺换好拖鞋,在旁安静地等着动作缓慢的井建业,把井建业的皮鞋放进鞋柜,井建业站起来,她又抢着收起折叠椅,一套程序完成,舒口气,笑嘻嘻地拉着井建业的手往客厅走。
周英俊见他们回来,出于礼貌推开拉门要出去和井建业问好,龚熙诺一把拉住他,拉好门,指了指他手里的烟,周英俊赶紧灭了烟,龚熙诺扬手挥散烟雾。
周英俊帮忙扇风:“噢对,你们家现在是无烟区。”
周英俊毕恭毕敬地问好,井建业和他点头示意,没多说话,井建业不喜过多地和龚熙诺的朋友接触,一来怕龚熙诺不高兴,二来他精力有限,懒于应酬,把早报放在茶几底层,回房间休息。
周英俊抱起龚玺,亲了小姑娘的左脸,又亲了小姑娘的右脸,拿满是胡渣的下巴蹭小姑娘细嫩的皮肤,逗得龚玺咯咯笑不停,出海半个月,最思念宋叶阳,其次当属龚玺。
宋叶阳端着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欲的馄饨汤来到卧室,侧身用胳膊肘顶开门,床上散摊着被子,不见原璟坤。
一身淡蓝色棉质睡衣的原璟坤外套一件灰色的开襟毛衫,默立在窗前,眺望远处的蓝天白云,闪金的日光把面庞浇出清秀的轮廓,神色淡雅安静,睫毛微眨,双手裹紧毛衫,环抱胸前。
宋叶阳停在原地,看了他片刻,发出拖鞋擦地的声响,把托盘里的瓷碗和小碟摆在圆桌上,托盘靠着桌腿,唤他:“醒了也不说下来吃饭,还得三请四让啊。”
“呀,什么时候来的?”原璟坤回神转身,走到桌前,坐在竹椅里。
“刚来,感冒好点儿没?”宋叶阳见他脸色仍旧不好,看来病是没好利索。
原璟坤俯身闻了闻馄饨汤散发出来的香气:“好多了!真香啊,老周没来?”
宋叶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