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楼觉得好笑,但从来都不拒绝。
鲜少有人这么照顾她,或者说是敢这么管她。陶晚是个神奇的存在,她既听话,又想让她听话。许多时候表情动作小心翼翼,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大胆至极。
包括那个外号,那是程鹤楼的人生里第一个外号。或许有人曾私底下给她起过很多可怕的外号,但当着她面叫出来的,只有陶晚一个。
程鹤楼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纵容着她,觉得新奇有趣?或者知道这个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所以任她撒野?
“诶,吃脸上去了。”陶晚突然凑了过来,指尖蹭过她的脸,有些痒。
“嗯。”程鹤楼看她一眼,陶晚乐呵呵地冲她笑。
哎,或许是觉得她可爱吧,傻乎乎的,让人不忍心欺负。
欺负也可以,那方面欺负欺负就行了。
想到这里,程鹤楼的饭吃得便没有那么安稳了。五分饱的时候,她问陶晚:“上什么课?”
陶晚红着脸,嘴巴张了张,明显是换了个说法:“我改剧本的时候,碰到了一些问题。”
“上次说的那个?”
“嗯。”陶晚往她跟前凑了凑,和她坐到了一个沙发上,“叫《上玄》,是个升级流修真。”
陶晚眼睛亮晶晶的,也就一句话而已,似乎脑袋就完全转过来了,专心考虑工作上的问题。程鹤楼喜欢她这种样子,逗起来好玩,认真的样子又特别可爱。
“什么问题?”她问。
“是这样的……”陶晚提起写作的事情就有些兴奋,噼里啪啦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