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霓活该死得那么惨,他说谁让她装什么贞烈死活不愿意让他得手?
他说小霓死也是白死,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强迫小霓未遂才害死了小霓。
他说根本就是小霓自己勾引他来这里玩野战,结果自己玩h了掉了下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时周围有那么多人。
那时他妹妹那么凄惨的尸体就摆在他们眼前。
可那些人就像是眼瞎了一样。
莫殷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他听到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在说小霓的坏话。
他们说一定是小霓自己太风骚才会发生这种事。他们说好人家的女娃子哪会被人顶上?他们说这女娃子大晚上地跟男人出来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女孩子。
明明小霓才是受害者,但所有人指责的却只有她一个。
明明加害者就那么嚣张地站在一旁,却无人指责他一句。
为什么?
严漠听到莫殷似乎在反反复复地说着什么。
他一开始没听清,直到凑近了才听见,莫殷在反反复复地说着的,竟是“我总有一天……要把你们都弄死”。
话语中的狠厉让严漠心头一跳,忙拉住莫殷:“莫殷!”
被严漠这么一喊,莫殷有些恍惚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下来。
他抬眼看了严漠一眼,终于安静地闭上了嘴。
莫殷似乎有些疲惫。
他很乖地又靠回了严漠的怀里,他说:“五爷……我想回家。”
“……好。”严漠摸摸他的头发,“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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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漠和莫殷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已经赶到了。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司机进来后看到这场景本想当即就报警,但小女孩哭着拉着他不让他报。
司机没法,只好通知了女孩的父母,想着让女孩的父母安慰并劝说一下受刺激不小的女孩。
一家三口就坐在莫殷和严漠之前用早点的那个包厢里。
女孩子的父母穿着很朴素,但不算破旧,看着应该是条件一般的工薪阶层。
莫殷走到包厢门口的,正听见女孩母亲混杂着骂声的哭声。
女孩父亲正坐在一旁烦躁地抽着烟。
出人意料的,女孩的父母并没有安慰受惊吓的女孩,反而在埋怨她。
女孩的母亲:“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你说多少遍了!女孩子朴素最重要!你倒好,天天不是要买这个新衣服就是要试那个洗面奶!那么爱美给谁看?!现在好了吧,发生这种事,你总算如意了?!要是真被人占了便宜去,多丢我们家的脸!我们家就没有你这么败坏门风的女儿!丢人!”
女孩的父亲:“你少说两句!让你早晨送女儿上学,你不肯!那么远的路,还那么偏!能不出事吗!”
女孩的母亲:“送她上学?我每天早晨要做那么多事哪有时间送她上学?!你怎么不送?!天天睡到9点多,也不知道帮我干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