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老杨看不起人,觉得自己会添乱故意说不知道,就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两种原因都让她来气。后一种,你这么大一家公司,员工自己跑去调查,居然不知道去向,你当是自媒体啊。
什么脸色老杨没见过,接着打太极:“这是夏瑶自己的选择。”
你这话啥都能堵是吧,宋新词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杨一眼:“我怎么确定这是夏瑶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被胁迫。
年轻人啊,你还嫩了点,老杨游刃有余道:“谁主张谁——”还没说完手机在西装口袋里振动起来,老杨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
宋新词站到一旁,看着老杨的老式功能机。心想,怎么确定你是不是在忽悠我,是不是该威逼一下?
老杨在稍远的一个角落聊了几句,又朝宋新词走了过来,一扫刚刚特官方的认真神色,笑着捏了捏眉心,和蔼的就像路边卖西瓜的大爷,语气也轻松起来:“是啊,你再不回来,你朋友就要把我活剥了。”
宋新词的眼睛亮起来,指了指老杨的功能机,用口型无声道:“夏瑶?”
老杨朝宋新词点点头,对电话道:“你不早点说,我都告诉她了,再说,你平安回来才是对关心你的人最大的安慰。”
电话那头,夏瑶坐在中心医院急诊外的长椅上,弯着腰,左手举着老杨同款老式功能机,右手捏着块冰糕敷着扭伤的脚踝,不痛是假的,但她习惯默默忍受。
急诊的灯光照出来,混合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切割着光明与黑暗交界的尘埃。面前的芭蕉叶滑下几滴水珠,叶片鲜绿,生机盎然。
夏瑶的脸上身上都是泥,衣服湿了,也没来得及换下来,头发被污水粘在一起,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孤单又惹人怜。
宋新词在那边喊了她一声。
夏瑶笑了笑:“嗯。”
老杨主动将手机递给宋新词,推开了牡丹厅的门。
宋新词点点头表示感谢,先走出去:“你……你……”
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