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雪下了朝,被卫慕程拦住了。
“听皇妹说,你们准备回灵州看望父母?”
“是微臣父母想当面谢过公主,但是又怕贸然上京打扰,正巧家兄案子要重审,微臣便想着带公主也去看看灵州的风景。”
“皇妹自小便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还要驸马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公主既然下嫁微臣,那微臣作为驸马自是应当将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
“听闻灵州多湖,皇妹又喜欢吃鱼,这些银票是本宫这个做皇兄的一点心意,这几天不巧,政事繁忙走不开,你就替本宫转交给皇妹吧。”卫慕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沓银票。
“多谢皇兄,劳皇兄费心了。”沈冬雪接过银票,看了一下面值,知道里面定是夹了纸条,便立马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
见沈冬雪意会了,卫慕程拍了拍沈冬雪的肩,笑道:“你我是一家人,谈什么费不费心。”
旁边有路过的大臣见此便凑上前道:“太子与驸马的郎舅关系如此之好,真是朝廷幸事。”
沈冬雪闻言,立刻正色道:“齐大人此言差矣!下官与太子殿下交好与朝廷无关,只是因着公主与太子、微臣与公主皆是一家人。”
“是下官鲁莽了。”
“妹夫说的是,还望齐侍郎日后慎言呐!行了,本宫还有事,便不送两位了。”
“皇兄慢走。”
“太子慢走。”
目送卫慕程离开,沈冬雪又冲齐侍郎拱手道:“齐大人,下官还要回府陪公主用膳,就先告辞了。”
“驸马慢走。”
“齐大人慢走。”
☆、第 17 章 第17章
在等待归乡的日子里,沈冬雪的驸马日子照常过着。
早晨从卫慕清怀里醒来,起床更衣洗漱,用过卫慕清分给她的早膳之后上朝,一下朝便回府同卫慕清一起用午膳,然后午休,再从卫慕清怀里醒来……沈冬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明明自己以前睡相很好的,现在怎么总是往人怀里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卫慕清的非分之想太深刻,所以熟睡时下意识就靠过去了?那以后自己会不会无意识地做出更逾越的举动?思及此,沈冬雪决定取消自己的午休以减少跟卫慕清相处的时间。
“后日启程,微臣心情激动难以入眠,怕影响公主休息,还是去书房看书了,请公主一人休息吧。”
“正巧,本宫今日也不困乏,便陪你去书房吧。”
沈冬雪本想借机避开卫慕清,谁知道卫慕清压根不给这个机会。
见沈冬雪面露难色,卫慕清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怎么,驸马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本宫不成?”
“公主多虑了。”
“那就是你讨厌本宫?不想跟本宫共处一室?”
“不,微臣怎么会讨厌公主。”
“那本宫说要陪你去书房,你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
沈冬雪心里有苦却不能直言,只好找借口:“微臣是担心公主习惯了午间小憩,突然取消会不适应,身体吃不消。”
“劳驸马费心了,本宫身子可是比驸马还硬实些呢。走吧。”
被卫慕清霸道地挽起手的沈冬雪欲哭无泪。如果卫慕清哪天知道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别说是挽手了,怕是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了吧!沈冬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决定好好珍惜现在的相处,这非分之想断不掉就断不掉吧!
卫慕清的书房藏书丰富,从皇家典籍到民间话本一应俱全。沈冬雪站在书架前,本想抽本话本来看,可看到卫慕清坐在旁边,只能转手抽出一本名字看似十分学术的薄册——
《鉴花典》
看到书名之后,卫慕清神色变得有些奇怪。沈冬雪余光瞥见了,有些纳闷地翻开了这本书,看了两页便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急忙要把书放回架子上,却怎么也放不上去。
卫慕清见她又羞又怒,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沈冬雪这才知道卫慕清刚刚那奇怪的神色是为什么了!《鉴花典》听上去像来是鉴别花草的,可是它不是,它是一本春、宫、图!还是皇家御制的!
“公主!书房里怎么会有……会有这种书?!”
卫慕清收住了笑,仰视着沈冬雪,一本正经道:“皇家子女成亲立府的时候,礼仪司会特意把这个添进嫁妆或者聘礼里呢。怎么,驸马家乡之人成亲没有这个吗?”
“微臣在家乡时又没成过亲,也没见过人成亲,又怎么会知道?”沈冬雪恼羞交加,语气里带着小女儿家的嗔怪。
“巧了,本宫也没看过这本书呢。既然驸马也没见过,不如今日就和本宫一起研读一下?”
“公主,这于理不合!”
“哦?怎么于理不合了?”
“微臣是……公主你我都是……怎么可以一起看这种书呢?”
“你我‘夫妻’之间,看些能增加闺房之趣的书有何不可?”卫慕清刻意加重了“夫妻”的读音。
沈冬雪语塞,只是面红耳赤地睁大双眼,瞪向卫慕清以表达自己的抗议。可在卫慕清眼里,这样的沈冬雪就是一只张牙舞爪却没什么实际伤害的兔子。于是长臂一伸,猛地用力,将人拽进自己怀里,让沈冬雪坐在自己腿上。卫慕清发现沈冬雪果真和看起来一样瘦小,搂在怀里都轻飘飘的。
“便从第一章开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