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打我电话。”
“发过微信你没回复,手机似乎也打不通。”
“哦,我刚才在谈判。”钟弦的双眼始终望着邓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充满着浓浓地欢欣。对方也一定看得出来。“上车吧。我们走。”
“你不要回公司吗?”
‘管它呢。’钟弦想这样说,但只是坚定地摇摇头。邓忆刚上了他的车子,他便发动起来。他只想带他回家去。脑子里没想过第二个去处。
“我们去哪儿?”邓忆说,“你不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呃,你有什么事?”钟弦笑着说。
“……也没什么事。想和你聊聊。”
“聊呗。喝点酒助兴,你还敢吗?”
“只要别再给我掺什么治记忆力的药酒。”邓忆注视着开车的钟弦,“你平时喝它不头晕?”
“想听实话吗?其实我从来不喝。从大科给我送来,我就没喝过,上次正好拿你做个实验。”
邓忆愣愣地看着钟弦。“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钟弦笑的灿烂。“恨我吗?拿你当白老鼠。”
“你以后还是别喝那酒。真的会晕死过去,记忆力没见提高,智商反而好像受了点影响。我试过了。背了首唐诗,比过去记住的时间还慢。”
“你还真信。”钟弦笑道。“如果那酒有用,大科早自己喝来提高智商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笨。”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钟弦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邓忆开始显得不自然起来。钟弦反而一直脸上带笑。
“你今天谈判很顺利吧。我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邓忆说。
钟弦点了点头。
“大概你又能狠赚一笔了。”邓忆跟着钟弦下了车。两个人乘坐停车场的电梯一直上到顶楼。邓忆还在讲话。“你当初为什么要买顶楼的公寓?”
钟弦只管盯着他笑。“你问题好多。”
邓忆便不再说什么,用一双明亮的眼睛与钟弦对视着。
进到钟弦的房子,刚刚关上房门,钟弦忽然拉住身边人的手,转身抱住了他,这种冷不防的举动,让邓忆吃惊不小,他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撞到玄关处的墙上。
钟弦确实心情不错。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情,所有事情都很顺利,而且他又有人可以分享。这种感觉,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过。他忽然来了精神,忽然有了力量迎接更多的好事情。
“你,要,干嘛。”邓忆连声音都不自然。
“你没经验,不觉得丢脸吗?”钟弦笑着松了手,后退着进入厅里,一边望着邓忆笑。
“为什么你总认为我没有经验?”邓忆倒有些不服气了。
“你知道怎么分辨吗?你每一次都是一愣一愣地样子。”
邓忆一脸窘迫。
钟弦上前一步将邓忆拉进客厅中。
邓忆做出防备的姿态,大概是为了反击钟弦对他的评价。他做出随时准备应付钟弦下一步的准备。钟弦忽然将他推到沙发上去。邓忆倒下去的瞬间,拉住钟弦,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反而将钟弦死死钳住。
“好吧。我现在不愣了吧。”
钟弦笑的不行。邓忆松开手时,他几乎要笑的在地上打滚了。
“你是个奇葩!”钟弦笑的要断气。“百年不遇。”
邓忆被他笑恼了。“谁怕谁!”他抓住钟弦的衣领把他拎到眼前。“你想干什么,你当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钟弦笑的更厉害了。
忽然他的笑声变了,渐渐地不笑了。邓忆在解西装外套的钮扣。正当钟弦的心跳开始加快时。邓忆却只是从解开钮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用a4纸打印出来的女孩照片。“我今天其实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他声音沉下去。“我觉得还是先问出来再让你继续笑比较好。”
钟弦索性直接坐到地板上。
“你应该知道这照片上的女孩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跳楼的乐队键盘手。”
钟弦当然记得。“何乐乐。”
“对。”
“你这么快就去调查。你,从来没想歇歇吗?”钟弦半是玩笑半是讽刺的说。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说她跳楼死了。”邓忆问。
钟弦想从地板上站起来。试了两次竟没成功。
“你说她跳楼死了。”邓忆再次问。
钟弦不想回答。
“但她还好好地活着。你为什么对我讲了一个假故事?”邓忆疑惑地看着钟弦。钟弦终于站起来了。
怀孕
73
淡然如风。
柔软如玉。
酒柜侧面反光的镜面里,能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还拥有着让人着迷的特质,看起来还是如此年青。
钟弦转了个身,脱掉深灰色的jaes外套扔在一边,懒懒地卧到沙发上。他盯着通向阳台方向横粱上方悬挂的那串木块挂饰。那些木块被粉饰上不同色系的金属色调,或长或短,大概是为了营造所谓的不均衡的美感。客厅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正在那挂饰的上方,此时那些木块在微风中轻轻旋转,像一群摇头晃尾的吊在空中的可悲舞者。
钟弦觉得自己不够沉稳。
能轻易被身边的人与事搅动心情。没法预料下一秒是欢快还是沮丧。自己的心境时常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是太年轻。
然而,
在反而更年轻时,他却能比现在坚定——他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地坚持自己的目标。
钟弦的思绪,天马行空地飞了很远。才渐渐转回到身边的人身上。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