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紧紧跟着林文溪,猛然扑进他的帐篷,不慎将林文溪压在地上。林文溪瞬时闻到他身上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尚未反应过来,赵渊躺在地上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精瘦的身材如春光乍泄,林文溪不由得捂住眼睛,惊叫一声。
这一声惊叫,使得帐篷外的同学瞬时重又团结起来。
第9章 (压在林文溪身上)推波助澜闹剧起
赵渊一急,猛然拉下帐帘幕,里面一阵漆黑,他便拧开灯。
外面的人恨不得一齐挤进帐篷里看个究竟,又怕林文溪这精致的小玩意很容易垮塌,一时纷纷化作明朝锦衣卫,或寻帐篷缝隙,或微微推开帘门。不料林文溪的帐篷虽是王襄帮忙搭造,自己却有各色劳什子加工,粘得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里面林文溪亦听见响动,没有再吭声,却一直捂着眼睛。
“喂,就算女生看见,也没你反应这么大吧?你自己没有光过上身?”赵渊侃侃而问。
林文溪捂着眼睛,不予理会。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脱下身了噢。”赵渊咧嘴一笑,探身试图想扯下林文溪挡在眼前的手,林文溪又是一声惊叫,并疾声呵斥:“滚!”帐篷外便是一阵哄笑。
“嘿!你还有理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刚才你生的那只兔子,拉了一泡屎在我身上!我不到你帐篷来把你熏臭,我……我委屈了我!”赵渊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口靠近林文溪。林文溪闻见这股异常的味道,心下大急,又不敢再嘶声吼叫,只得含恨问:“你要怎样才肯出去。”
“你帮我擦干净,我少了一顿兔肉,惹一身臊,你总该负责点什么吧?”赵渊的胸口离陈渊溪更近了。
林文溪只是不肯。
帐篷外面已然人声如沸,王襄被推选为代表,已然将亲手搭建好的帐篷从外面打开,被人潮一拥,惊呼一声跌跌撞撞地朝前趴去。彼时赵渊正双手撑地,呈俯卧撑状态,控制着身体欲接近又不接近林文溪,冷不防被几个人的重量压下去,闷哼一声,趴在林文溪身上。
林文溪感觉,天都黑了。
待众人意识到,纷纷退散时,赵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林文溪已然被压得一口气差点呛不过来,待他看到自己洁白的衣服上,那一团灰乎乎的泥浆状糊糊,默然将众人都请了出去,自己独自关上帐篷的风门。
门外,大伙被赵渊那般身体筋骨所吸引。但见两块板筋虬结的胸肌,若铁甲一般,六块凸起的腹肌,线条如刻,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身板并不算大,可堪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人体雕塑》,阳刚之气自内而外,直如赳赳武士,古铜色的肌肤立煞骄阳。众女生一时惊呼垂涎,难以自抑。军训期间,宿舍严禁打赤膊,是以连王襄亦未见到赵渊这般纯刚之美,忍不住当胸给了赵渊一拳:“你还有这样的内才啊!”
在众人一片灼热的目光下,陈婉馨款款上前,随意为赵渊擦拭了一下胸口的污渍,又留了些许纸巾让他自便,便在一片艳羡中体态婀娜地回来。郑凯的眼睛都绿了,当场脱下上衣,站在赵渊面前,脱了上衣,秀出肱二头肌,粗声粗气地说:“老子的可不比你差!”
郑凯的身材,更是极好地,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雕细琢的美学作品,然而他的块头实在有些大,众女生见了反觉有些突兀,虽有赞赏之声,到底不如对赵渊的一片迷离之心。
“行了行了,就像只剃了毛的猩猩,很好看么?”陈婉馨撇撇嘴,郑凯立时垂头丧气,穿上衣服,又去剥王襄的。王襄仗着身体灵活,左右穿梭,愣是让郑凯追得团团转。正闹着,林文溪的帘门打开,他已经换了一身米色上衣,将脏污的那件递给赵渊,只低声说了一句:“洗干净!”
洗干净,如何洗。赵渊深感为难,随行带水不多,按说衣服都是在补给站洗的,当场可以烘干。赵渊想了想,亦不多说,寻了地图便匆忙跑开了。
“我说林文溪,到补给站去洗不是一样的吗?何必让他现在洗,洗了也晾不干。”陈婉馨有些微怒。
林文溪正眼也没瞧她,兀自回到帐篷去。
“怪胎真是。”陈婉馨有些愤怒。
“说不定人家就这一件衣服了,你看他一天换一件的。”舒小曼笑着说。
“你的胳膊肘给我看看。”陈婉馨说。
舒小曼疑惑地抬起手,张安安已经捂着嘴笑了。
“不是往外拐的呀!说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陈婉馨冷冷地说。舒小曼不由得哑然失笑。
女生队伍的几个领队都已然出发,陈婉馨等人尚在原地焦急等待。及至帐篷拆得差不多了,日已中天,赵渊兴致勃勃地从远处跑回来,双手捧着替林文溪洗干净的衣服。林文溪本已后悔迫得赵渊离去,耽搁大家的时间,见他跑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微微低下头,默默看看赵渊身上被山中的雾气露水湿透,脚肚子上还有许多处被什么划伤的血痕,旧伤添新伤,想必昨晚捕兔子,亦费了不小的工夫。他折回帐篷,出来时递过一棵止血草给赵渊。
“你竟然认得止血草?”赵渊惊讶。
“嗯。”林文溪神情有些颓然,在记忆中,似乎也有个儿时的玩伴教会他认止血草,他也会抓兔子,只是天涯远,时光长,那些值得铭记的一切到最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