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才发现广场四周并不是空无一人,只是隔得相对较远,现在听到动静都朝这边跑了过来。十几号人顿时分散开来,朝哪跑的都有,还有跑得慢的,没走几步就被重新抓了回去。
“这边!”易千帆顾不得其他,带着安贵三人朝一个方向跑去。他之前特意留意过路线,这里往外跑应该能进山。没跑多久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
“小心!”安贵和安顺一人缠住了一名想要追上来抓人的守卫,不忘大声喊道,“少爷快走!不要管我们!”
“安贵!”田小末见安贵被人缠住,心里一慌,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来帮他。
“快去帮忙!”易千帆回头一看,没有犹豫,转身扑了过去。
安顺与一人正在地上厮打,脸上已经挂了彩,一时不备被人一个翻身扑到了地上,渐渐落了下风,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易千帆一把抓住守卫的头发,将人向后一拖,那人整个人向后倒去,“啊!”安顺身上力道一松,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直接坐到了那人身上,最终与易千帆合力将人揍晕了过去。
安贵和田小末也一同解决掉了剩下那个。
四个人身上都有些狼狈,可是顾不得休息,易千帆撑着腿站了起来,“咱们快走。”带着人继续向山林跑去。
“少爷……咱们,往哪跑?”安顺紧跟着易千帆,一边跑一边问道。
“先把人摆脱了再说,咱们再想办法出山。”易千帆用袖子摸了一把脸,已经到了冬天居然跑出了一身的汗。
安顺还想再问,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犬吠声。 “他们追上来了!”易千帆心道不好,居然有狗,“找水!去水边!”
策略是对的,可惜四人对附近的地形并不熟悉,不知道最近的水源在哪,没有逃走不说,还绕了不少圈子。半个时辰之后,易千帆四人被逼到了一处断崖边上,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易千帆心越来越沉。
“你们已经没有路可逃了。” 岩糯是南傣国的部队首领,也负责整个寨子的安全,他带着人逐渐缩小了包围圈,“这下面都是山石,跳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易千帆闻言脚步一顿,不再后退,看向岩糯,“我要见你们寨主。”
“寨主?!”岩糯听闻嗤笑一声,“国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竟然是国主……原来西南王和敌国还有勾结……易千帆心下一凛。
“我知道你们与西南王之间有交易。”易千帆面上不显,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想知道原因吗?”
“原因?”岩糯挑眉。
易千帆手握成拳头,眼睛一扫眼前众人,“为何西南王肯出那么大代价也要得到那人……的原因。”
岩糯的脸上果然浮上探究的表情,“所以是何原因?”有内情?!
“我要见你们国主。”易千帆没有说下去,只坚持道。
岩糯心里权衡片刻,眼神不断在易千帆几人身上游走,过了片刻才道,“好吧……若被我知道你们在耍花样,决不轻饶!”然后朝属下吩咐,“带他们回去!”
易千帆松了口气,眼神示意安贵三人跟上,跟着岩糯的人又回了寨子。
重新回到广场的时候,四周的巨型火把已经全部被点亮了,广场上站着不少的人,易千帆定睛一看,全部都是刚才和他们一起跑出来的人。
“把所有人都关进去,这回别再让他们跑了!”岩糯骂骂咧咧的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声教训了几句,“再出事国主追究起来,我可不会再替你求情。”
“是,是。”手下惶恐的应了。接着态度恶劣的将广场上的人又重新关进了牢房。
除了易千帆四人。
“你们在这等着。”岩糯丢下了一句话后,匆匆走上了楼梯,进入了高耸的竹楼。
一盏茶之后,竹楼里出来了两人。只见岩糯陪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下了楼梯,男人冬日里赤着胳膊,只穿着一件花色兽皮做的坎肩,头发披散没有束发,只在前额佩戴着一圈挂链,挂链中央吊着一块乳白色的玉牌,玉牌长度与额头相吻合,下端正好在眉心处。
此人正是南傣国国主罕刀。
罕刀走到平台的王座上坐下,俯视着广场上的人,眼神落在易千帆身上便再没有移开,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问道,“听说……你要见我?”
“是。”易千帆丝毫不惧与罕刀对视,答道。
“你要……告诉我原因?”罕刀已经听岩糯汇报过前因后果,果然对西南王为何愿意以一百头牛,一百匹布,一百石粮食换走一个男人的原因产生了兴趣,“究竟为何?”
难道不是因为对那男人有情,而是别有内情?
“我们来自东边的江宁地区,被西南王带走的那人……是我的发妻。”易千帆缓缓说道,“其实……西南王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他。”
“哦?”罕刀显然并不满意他听到的回答,“又为何找你?”
“因为我们家族靠染织起家,能织出质量最好的布匹。”易千帆看到罕刀眼中慢慢有了光亮,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筹码,于是更加笃定的说道,“我们家里还有几个原本贫瘠的庄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被我治理得一亩能产五六石粮食。”说着易千帆回头指了一下安贵等人,“这些是我的家仆,从寻常草药到珍贵的猛禽,没有他们不能从山中寻到的。”当然为了说服罕刀,易千帆故意夸张了些许。
罕刀果然越听越有兴趣,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