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所以能说出‘我还不至于杀了她’的上田静子不是杀人凶手。”横沟警部恍然大悟
服部平次点头,“排除了上田静子后,再看她的行为。她的柜子里藏有cos服和石膏像,可以判断1:45左右假扮死者撞到半井小姐的就是她, 既然不是凶手,她为什么要亲身上阵混淆死亡时间?”不等横沟警部回答,服部平次继续道:“唯一的原因是, 她想给某个人脱罪,她看到了对方‘下手’的过程!”
“凶手难道是上原直治?”半井桃水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趣,加入了对话中,“上田静子恋慕着上原直治,所以才会选择为他掩盖罪行?”
“o酱,如果你喜欢的人亲手给另一个女人刻了一座石膏像,当这个石膏像摆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太宰不答反问。
半井桃水不知想到什么场景,呆毛一个抖擞,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砸碎它!”
“如果它已经碎了呢?”太宰继续引导道。
“扔了!”
“宾果~”竖起食指,太宰继续道:“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可上田静子却没扔掉,而是藏在了自己的柜子里,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嗖嘎我知道了!”半井桃水敲了下手心,眉眼弯弯,“石膏像刻的是死者,其实上田静子深爱着死者而不自知,两人就这样相爱相杀……开玩笑的啦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上田静子认为这个碎掉的石膏像同样会威胁到心上人的安危。”不等太宰继续提示,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自动接下去:“什么情况下她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想了想,又道:“石膏像……石膏像……啊,我记得死者衣服上有一角沾了红色碎渣?”
半井桃水走到翻倒的椅子旁,蹲下身,目光在周围地板上一寸寸滑过,“是这个!”几片极小的被油漆染红的碎屑粘在地板上,她抬起头,看了下一下椅子和梳妆台的位置,不太确定道:“是石膏像的碎屑吧?”
“痕迹鉴定报告刚送过来。”横沟警部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报告单,“地板上和死者衣服上的碎渣主要成分一样,是硫酸钙和热塑性丙烯酸。”
“就是石膏和速干油漆。”服部平次补充道。“死者衣服上的应该是被拖曳时蹭上的。”
“地上的石膏碎屑被油漆污染,而上田静子藏起来的石膏像却是白色的……”半井桃水托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石膏像碎掉后,有人将其整理好放回梳妆台,却遗落了几片很小的碎屑。然后才在死者身上喷了油漆。整理石膏像这件事不可能是校医做的,他喜欢死者,石膏像这种一看就是别人送的定情信物,就让它一直扔在地板上最好;也不可能是上田静子,只能是上原直治。而在上田静子看来,对方整理石膏像又放回梳妆台的动作就像某种提示,害怕警方注意到这个未被染红的石膏像,于是她拿走了它。”
“可是要说凶手是上原直治……”半井桃水抿抿唇,总觉得哪里不太协调。
“太宰先生之前问过上原直治一句话——‘尸体被发现时,身上被泼了红色油漆,乍一眼还以为是血,凶手为什么这么做?’而上原直治是这么回答的——‘她那种人,死后被这样对待也不奇怪吧。’他用的‘死后’这个词非常可疑——明确知道受害人是‘死后’被泼油漆的只有两个人,对吧?”
服部平次转头看向太宰治,眼神有些复杂。回头想想之前对三个嫌疑人的审问过程,这个头发蓬松表情轻佻的男人其实一直在用言语给嫌疑人设下圈套,整场心理战术堪称精彩。他们能这么快判断出凶手身份也要归功于太宰。
“没错,除了凶手外,还有一个人——”太宰微微勾起唇角,“就是发现受害人已死却没报警,而是在她身上喷油漆又弄到礼堂天花板上的那个人。”
“两个人?”横沟警部疑惑道:“难道是共犯?”
“不是‘并蒂花’哦。”半井桃水接过话头,举了个例子,“假设abc三位嫌疑人,如果a和b是共犯,在我方问嫌疑人‘你觉得谁是凶手’时,作为共犯的两人会站在统一战线指认c。但是之前当太宰问及这个问题时,我们的三个嫌疑人并没有两人站在统一战线指认一个人的情况,所以共犯的猜测也被推翻了。”
“不是共犯的话……勒死受害人和泼油漆的难道不能是同一个人?”横沟警部依旧想不明白。
“那就要涉及到只有凶手自己知道的秘密了。”太宰笑吟吟道,“所以话题回到了最初,只有凶手知道死者被下了迷|药。但是在审问过程,我们丝毫没有提及过死者体内有迷|药成分,这时凶手能够判断出,安眠药是另外一个人下的。”
“这时候凶手心里就会形成一个概念:嫌疑人有三个,其中两个是有罪的,一个是下了mí_yào的凶手,一个因为不明原因下了安眠药。那么,只有将罪责全部推到另外两个人身上,自己才能完全脱罪!于是——”太宰敲了敲梳妆台,“还记得吗,我问校医土屋源弥关于安眠药的问题,他说死者的朋友最近失眠;之后我又问他觉得谁是凶手,他说是死者男朋友。”
“如此判断还有些牵强,但后面我又问校医对死者身上被喷油漆是什么看法,还记得他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