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俱是脸色一变,秦少游与姚若邻肉贴着肉的时候不慎沾到了他衣服上洒的香水,略抬起圈过姚若邻腰肢的手,独特的冷香,似有若无地钻进鼻尖。而姚若邻脸色嫣红中覆着青白,熨烫得一道褶都没有的西装上起了皱0,越看越有几分尴尬的淫靡。只有他们独处的封闭空间里,此情此景,怎能不引人想入非非?
姚若邻须臾回过神,当机立断的把秦少游推回他之前讲电话的隔间里,关好门叮嘱道:“我先出去,你等我走远了再出来。今天的事,以后再跟你算!”
清洁工为了日常清理方便,也会拥有一套公共区域的钥匙。姚若邻没急着出去,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而是装模作样地再一次放水洗手,低了头磨磨蹭蹭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洗过去。
“哎呀,姚……姚总,您在里面啊?”清洁工打开门锁,提着水桶和拖把一进来便和姚若邻打了个照面,顿时唬了一跳。
姚若邻上班时的活动范围多是在最顶层的办公室里,连电梯都有专用通道,不与任何员工混用公共设施。清洁工颇意外地偷睨他一眼,他轻轻一笑,温和道:“最近水压是不是不太稳?我在顶楼还以为停了水呢。”这话倒也是实话,哪能想到一下楼,碰上比停水更气愤的事。
清洁工面对大老板的问话显得十分紧张,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高新区不比得市里,偶尔闹检修,就会停水甚至停电,反正大企业有应急设备,才不管他们小公司方便不方便。
姚若邻点点头,抽了纸巾擦干水,不再多谈,迳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中年阿姨沉浸在姚总本人和传闻里一样俊秀谦和之中,还没反应过来,最里面的隔间陡然一震,就看见新来的秦少游匆匆出去。她经常在扫洒大堂的时候,看到公司里的形形□□的员工进进出出,秦少游是新面孔,长相又极其出挑,对他的印象深刻得不得了。戴着硅胶手套的手挠了挠头发,喃喃自语道:“五楼的水压也上不去吗?”
直到下班姚若邻也没有新动作找秦少游的茬,但那一吻姚若邻是钉进了心里,迟早要报复回去的。他遮掩了一部分事实,只说狗会长当了他下属没几天就捅了非工作性质的篓子惹他生气,找他那些狐朋狗友支招,教训教训秦少游。
方祁连叫他给秦少游调岗,踢他去看大门,寒冬腊月喝点凉爽西北风醒醒脑;或者明升暗贬,放在身边做秘书,学《穿普拉达的女魔头》里的主编一样折腾他。
淮南君倒是劝架说:“不是工作上的差池,你就大度量原谅他一回算了。你现在又不是在总部挂个职位混日子,手握实权的管理者公报私仇,你底下的其余员工怎么看你?为了狗会长那种人,不值得。”
“归亚南你就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人家狗会长没惹你,你游戏里都把他坑惨了。你这万恶之源,好意思叫姚若邻忍让。”妖仙儿说,他暗忖姚若邻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秦少游这篓子捅得绝对不是一点微末过错,于是给了一个最直接的主意,“套麻袋打他一顿,制不住兄弟帮你。你什么时候揍他?我现在订机票。”
姚若邻被妖仙儿的提议挠到痒处,愤恨道:“下了班就揍他!”
妖仙儿一看时间,就剩五分钟,给他插上一双翅膀飞也赶不上,登时就不说话了。众人偷着笑,最后说咱们帮你在游戏上先报一点点仇,改天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过去,真帮你揍他。
姚若邻忙着收拾东西下班,哼地讪笑了一下,懒得回这群不靠谱的损友们。
他原来住的别墅跟公司隔了大半个城市和一条江,于是在高新区内采购了一套路程极近的新房子。打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头就有辆车跟着,他在主干道上开着,任何车去任何地方都得走这条路,便没多想。
但他行驶进小区,这一片今年才开盘售卖,主打loft风格的单身公寓,单价贵且没有学区房的福利,入住率十分低。那车竟然也跟着他进了小区公共车库,还急打方向盘,把他看好的停车位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