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这是大功臣秦琼的秦!”
苏千荨被他们逗得捂起嘴笑,半晌才抬起头甜脆脆地喊了一句:“秦大哥。”礼貌地朝秦少游伸出右手,“我现实中也姓苏,苏慧宜。喊我苏千荨也行,苏慧宜也行。云雀在外地没法过来,我代他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心意到了就行,不敢麻烦你。”秦少游点到即止地跟她握了握:“不用喊大哥,直接喊我秦少游吧,大哥都把我喊老了。”
苏千荨又自作主张的去了姓氏,亲昵地喊:“少游。”略带一些南方口音的腔调酥绵软糯得能拧出水。
秦少游没由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笑了两声,刻意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微信上也没有姚若邻他们的新消息了,便借口说上班要迟到了,忙不迭收拾了鱼头吃完的餐盒离开。
游戏里新的一周开始,系统结算了上一周的各类奖励,秦少游帮鱼头收取邮件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打斗技了,登上去一看,段位已经掉回了初始一段。搁以前他掉一段得生气半天,现在却由得它掉,大不了以后抽空再打上去。晚上给鱼头送完饭,还得帮姚若邻的朋友打寮突破,没那么多精力顾这一头。
等了四五天,终于等到了和那嚣张跋扈的寮再次匹配,淮南君早早地开了他们的突破,并在那会长的空间留言板里播报第一个打败的成员。这个寮虽然人多,有八十几个人,但满级的不到三十个,结界勋章挂了满的更是少了一半,打起来实在轻松。
姚若邻在狗会长的寮里天天有人带他打御魂,又偷师了不少阵容搭配,实力与进寮前不可同日而语,俨然成了这次报仇的主力之一。他和秦少游两个人一面打一面留言数着还剩几个挂满勋章的玩家,下一个我打谁,你打谁;淮南君和方祁连替他们清理等级低的成员,加上妖仙儿和几个英文名称,“柳花深巷”一整个寮的人都把那会长的空间当做聊天室,嘻嘻哈哈聊得不亦乐乎。
那会长一上线便气冲冲来找淮南君,开门见山的祝福他全家清明团聚,淮南君也祝他长命百岁,年年给子孙烧纸,把那会长刺激得几乎中风。末了还火上浇油的说:“我叫了他们别打那么快,好歹歇一口气,喝点水缓缓,可我们家樱吹雪和于十三说,他们不用歇,倒个水的工夫就全打完了。”
那会长痛骂他倚强凌弱,又骂他狐假虎威,不知道从哪儿挖来个斗技两千多分的欺负他们,有种别找外人也别整个寮的人组队一起上,赢一次瞧把你能的。
翌日,排位相近的寮里没匹配到这人的寮,淮南君忍了一口气没反击回去,想等再打他一次之后落井下石。秦少游却发现鱼头的空间被这寮里的人骂了满屏,一问姚若邻,也是同样的情况,才知道今天轮到他们挨打了。
“柳花深巷”一共也没几个人,打赢了淮南君他们,偏偏卡在姚若邻和秦少游手里过不去,眼看着突破未能超过百分之九十,到手的勋章要飞了,气得在他们空间直骂娘。并且也把姚若邻当成了女玩家,专用下三路羞辱他,每一句话里都要带上“婊.子”两个字。
秦少游是在游戏里横惯了的人,从来没被实力这般烂的玩家落过面子,恨得牙痒痒,也用十分难听的话讥诮道:“你不是说柳花这个寮比窑子里的女人还好破吗?怎么刚说完就破不了了?不会是肾虚硬气不起来了吧?”
姚若邻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女人等于婊.子,那你妈算什么?”
这仇恨的种子便算是破土发芽了。
秦少游找淮南君要了个副会长的职位,清早一起床就盯着刚刷新的阴阳寮突破,守株待兔的等他们匹配到眼皮子底下。终于两天后又再次碰上了,不等姚若邻他们插手,自己一个人单挑了八十多人的寮。每打赢一个成员,便在留言板里嘲讽一次孤儿,还把打会长和副会长的截图挂在了自己空间里。对方那会长想骂他,点进去一看,气得两眼一黑,把手机摔得粉碎。
等到第三次,换成姚若邻挨个打过去,顺便在留言板里慰问孤儿,空间里一半挂突破胜利的截图,一半挂用打赢他们的勋章购买的礼包,开出丰厚奖励的截图。又害那会长报废了一部新手机,甚至不惜花钱悬赏,在公共频道里请顺位寮里的突破大佬跳槽过来镇守。
他们这两个小破寮斗得满城风雨,在游戏里狠狠出了一把风头,连秦少游自己的寮都有所耳闻,在微信群里讨论要不要跳槽过去赚点外快。
流云随月平时跟姚若邻关系挺不错,寮里女孩子少,她就喜欢跟鸡婆兔子几个女生组队打副本,姚若邻进了寮后也时不时捎带上他。听说了这事,私下找姚若邻问需不需要帮忙?她在寮里也是负责打突破的成员之一,而且专门打极其难突破的顺位寮。
姚若邻自然是求之不得,说好每天送她一个同心之兰的福袋作为谢礼,她又带上了小姐妹鸡婆,打算上午就退寮,下午结伴去“柳花深巷”。
秦少游却有些为难,他手底下几个活跃的高分玩家,他拿鱼头的号过去了,流云随月和鸡婆又要过去,就剩云雀和兔子还有他自己的号三个。再往下一些各有所长的成员商量好了去仇家那方赚几个礼包钱抽卡,这一下子就跟砍了他一条手臂一般,寮里的实力得下降不少。
姚若邻知道他的难处正想说算了,还是我们自己对付,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