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ruler……
他应该是想起来了的。
只不过,不是说了吗——身为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不考虑非正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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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已成为花店的木屋里居住的这些日子,过得不快也不慢。
对于英灵们而言,时间的流逝只能用什么时候给花浇浇水、被beerker一口咬破的手指头什么时候恢复如初……这些日常的小事来体现。
啊,说到这里,其实beerker除了第一次给了艾尔利一份特殊的“见面礼”以外,后面就没怎么咧开凶兽之口了。
小库丘林脾气比较暴躁,但只要好好跟他说话、不要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他,一般也不会惹他生气。
当然,指望他为当初张嘴狠狠咬了艾尔利一口的那件事情道歉,是肯定不可能的——谁叫废物er连招呼都不打,就胆大包天地拽他的尾巴。
结果反而是艾尔利向他道歉了。
主要是为了魔力的问题,拽尾巴那个已经被遗忘的细节,还是被ruler的眼神反复提醒过后才想起来的。
“对不起,小库——不,我应当郑重且尊敬地称呼你为beerker。我需要做什么作为补偿,才能让beerker消气同时宽容我呢?”
小库丘林瞪起了一双圆鼓鼓却又无比锐利的眼睛:“啊?你这家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艾尔利认真地道:“没有开玩笑。做错事后一定要道歉并且付诸行动获得当事人的谅解,这是必须的。”
这可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信条,从骑士道精神衍生而来,沿用至今,目前还没有改变或是废弃不用的意思。
小库丘林:“……”
“烦死人了,就这么点小事儿还非要斤斤计较!”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把之前还耿耿于怀着的揪尾巴事件给定义为“小事儿”了。
蓝色狂兽似乎还骂骂咧咧地收回了魔枪,没有再用枪头去猛戳er已经被他戳得发红的侧边脸颊。然后,他一屁股在艾尔利胸前的盔甲上坐下了,大有“这个地方以后就是大爷我的地盘了”的桀骜气势。
“看在你还是‘主人’的份上,就给你一点面子好了。”
小库丘林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大抵是想要表现冷酷、却完全起到了反效果的邪恶笑容,他根本不客气:“以后你就是我的椅子,我的床!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一点儿也不软不香不甜,哼,勉强凑合。”
艾尔利立即表示,他很荣幸能被这么强大的beerker当做坐垫。小库丘林听着,觉得语气还算真挚(错觉吧),就算还有点不满,最终也还是勉勉强强接受了。
从此,由于行动不便,不是坐在床边就算坐在轮椅里的英灵的腿间、怀中,亦或是肩膀,头顶上,都有可能多出被紫色外袍裹住的这突兀的一团。
“非常强大的beerker”尤其对于英灵的肚子这一块儿地方颇为中意。
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每天清早,ruler天草四郎时贞准点出现在房间里,叫一主一从两个英灵起床的时候——
悄悄地先把被子掀开,就会发现一整晚都在er的肚子上趴着的beerker。
不止圆滚滚的身体是略微蜷起的,蓝色的长毛从皱巴巴的帽檐下露出,他自己把自己的尾巴抓了过来,就用两只胳膊抱住,从上方看来,就像真的成了一个“球”,而且,“球”偶尔还会随着呼吸的频率来回收缩。
这个睡姿,就像是凶性未消的野兽卸下了些许防备,能够略微轻松地进入梦乡。
“啊……睡得可真香呀。”
天草轻声道。
脑下垫了薄薄一层枕头的艾尔利只稍稍偏过脑袋,与微笑着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昨天出去的时候大概玩累了吧。”艾尔利猜测着,声音同样很轻。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昨天beerker离开屋门后干了什么,理论上讲应该是正事儿——毕竟是跟ruler一起出去的。
艾尔利对ruler的办事能力相当放心,因为觉得他比自己靠谱得太多,心里甚至还有些尚且难以言明的敬佩之意。
昨天爱丽舍花店全体员工不是在讨论半年没有客人上门光顾的严肃问题吗?
ruler和beerker去了花海的边缘了解beerker提到的拦路怪花的情况,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不止等在屋里的艾尔利眼皮开始打架,被ruler抱回来的小狂兽也昏昏欲睡,干脆就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