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出柜惹怒了他的家人,收走了房子车子,这才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住进了办公室。可是为什么不住酒店?难道钱也花完了?
肖洋正在隔壁开会,景封平以上厕所当借口,把肖洋的办公室参观一遍,剃须水刮胡刀洗面奶样样不缺,就是牌子杂乱,都是超市可见的,休息室小而紧凑,一米的单人床上胡乱叠着被子,打开小衣柜,了了的几件衣服挂着,全都带着细小的邹痕。
分开的这半个多月他就住在这里,他都不能想像他的小朋友是怎么磕磕绊绊的生活的,如果是他自己,他不觉得有什么,更差的环境他也能住的安然。可肖洋不一样,在物质上他是从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都是自己住三室的房子,有保姆有钟点工,衣服必定挺直板正,房间绝对干净整洁,他不喜欢的吃的碰都不碰。他一直觉得这孩子养的太娇气了,可是现在他愿意让他的小朋友永远这么娇气的生活,而不是学会容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