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湛湛改变后,杜致森还看到阎璟西的改变,像是连锁反应。
后面的事情,也令他看到更多清晰明朗的未来。
在他收到阎璟西的邀请后,其实是并没有怎么犹豫,即便对方不主动找他,他也会主动和他坦言,当然,前提必须,不是天天围在白月光的那个阎璟西。
他接触过齐幼林,可惜这人中白月光的毒太深,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估计比较高难度,他也不是大慈善家,谁人都要管,各人有各的命。
有的人心性好,能够“不可抗力”中保持本心实属难得,代表人物就是袁湛湛和阎璟西,这两位现在也是他重点结交的对象。
杜致森到的时候阎璟西已经到了,他今天特意选一个安静幽雅的茶馆,晚饭品茶都包了。
杜致森说:“环境真不错,上次在鱼庄时就知道你的很多爱好和我一样。”
阎璟西笑了笑:“我可不敢和杜总一样。”
杜致森哈哈一笑:“我也只是普通人一个。”
两人的开场白和有袁湛淇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们两人双手交握,这一次,各种意义上的不同,是跨越历史性的合作。
今晚,他们将会这间宽敞明亮,优雅宁静的茶室里互通有无,为他们的未来和更多人的未来坦诚相对,进一步沟通,达成更深一层次的协议。
服务员本来想留下来为他们泡茶,不过却被阎璟西挥手示意不需要人,他自己就可以动手。
“好茶。”杜致森由衷赞叹。
“那也得看谁喝才能喝得出来。”阎璟西说,手中泡茶的姿势暂停了下来,“言归正传,杜总知道我今天约你出来要谈论什么事情。”
杜致森抿一口茶:“愿闻其详。”
阎璟西说出一个字:“白。”
杜致森将后面两个字补全:“月光?”
阎璟西:“嗯,看来你是能猜到我的意思。”
杜致森:“我们都一样。”
阎璟西:“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在聊白月光之前,我能否知道你是是怎么让自己脑子变清晰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杜致森也不隐瞒,事到如今,在同类面前没有必要:“二十一岁那年,做过一个梦,真实且令我害怕,一切都是关于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都会在预定的轨迹生活,无论是生老病死,没有人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被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原本我是不相信的,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哥的合作者中出现一个与我梦境中一模一样的人。”
杜致森:“那个人起初不起眼,但是只要他对你上心,或者对你有意,就会让人觉得特别,特别的不一样,他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男人。我以为我哥也会成为他后宫男人一员,幸好并不是。
杜致森:“在合作的过程中,他看中我哥,但我哥心里有喜欢的人,对他并不感兴趣。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直到后来他开始威胁我们,用手中的生意,还将我们的视频录制下来,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有些内容是完全不能让外界知晓。那会儿我还是个学生,家里的生意都是由我哥跟进,我几乎不沾边。因为白月光的事,我哥忙进心出,为了生意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杜致森:“在一次交易中,白月光突然消失。我哥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亡,但我知道白月光没死,他只是在密谋一些事情,那会儿我其实还不太相信梦境,直到我从我哥那儿听见他的青梅竹马因为未婚夫失踪一事颓废不已。”
杜致森:“白月光借着假死勾搭上我哥的青梅竹马,你见过的,关舒靖。关哥任由他驱使,对他的话听之信之,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怎么也无法从有白月光的记忆中跳脱出来,他以前是一个积极开朗向上的医生,特别受欢迎,但自从遇到白月光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阎璟西:“你的意思是,白月光出于报复你哥不喜欢他的目的,糟蹋了你哥的青梅竹马?”
杜致森有点不自然:“也不能说糟蹋,在身体上,关哥是不吃亏的。”
阎璟西想到白月光矮小的身材,认同了杜致森的说法,确实是不吃亏。
杜致森说完一大串,喝了口茶反问阎璟西:“你和袁湛淇呢?”梦中关于他们两人的结局,他暂时还决定有点所保留,先看看阎璟西现在所知道的信息到哪个程度。
阎璟西开始回忆他开始变化的过程。
他微微苦笑说:“比起你哥被白月光喜欢,我可能还比较惨。该从哪儿说起呢?”
阎璟西:“就从湛淇说不离婚的那天开始吧,我的脑子开始变得有点奇怪,一边和湛淇相处,一边在挣扎,我到底喜欢的是白月光还是因为习惯而关心白月光。对湛淇关心得越多,想得越多关于他的事情,对白月光所做的一切我就会开始产生怀疑,肯定再否定,否定又再肯定,一直反复。”
阎璟西继续说:“直到湛淇和我离婚的那天,我的脑子开始逐渐清晰开阔,就像是眼前的磨砂玻璃被磨平,能将自己的内心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中间也有其他一些契机,让我认识到白月光的可怕性,他打小进行对我的欺骗,误导一些我坚持的事情。我很庆幸湛淇现在没事,我想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