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桢有他的打算,他笑着说:“我知道,论耗他绝对耗不赢你,但最近市场不是有点回温么,我感觉我要开始加班了,你也得多出去转转,每天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花在他身上不值当。现在的人戾气比较重,动不动就伤人,而且过了今天他肯定对你有防备,这跟你能不能把他揍趴没关系,只是你一个人去找他我不放心,但我又没条件每次都跟着你。”
“我们的本意其实就是让小熊赔偿,但是讨债比打人更难,你自己也说了,愿意倒贴钱揍他,可我知道你,也就是吓吓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
杨桢的目光里有抹笃定,权微虽然恨不得将小熊揍成妈不认,但面对这句话也没有反驳。
正常人即使在愤怒的状态下,心里也有杆点到为止的标尺,要是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亡命之徒。
杨桢还是笑,但这次的神情有点细微的不同,眼底精光一闪,正经人的底蕴里油然多了一丝腹黑j-ian诈:“既然是花钱吓唬他,那你的花样肯定比不上专业人士,我呢,想建议你找个催债公司找他代我们要赔偿。首先是你更安全一点,其次他们要到钱的概率比我们要大,你要是想解气,最后你的时间会更自由,有事有人代你出马,要是你觉得不解气,随时可以自己跟去看。”
权微一下就指出了关键问题:“听着好像不赖,但现在的人工贵得吓人,催债又是个技术、体力都需要的高难度工作,就我晚上用来忽悠小熊的那点医药费,估计连催债的牙缝都不够塞。”
杨桢现身说法道:“其实这么小的额度,催债公司确实不会接受委托,但我们明天不是约了秦如许送钥匙吗?她在单位人缘挺好的,请她帮忙找两个师傅接个私活应该问题不大,当然要提前交代好,吓唬吓唬小熊就行,多的动作不要有。”
权微倒是忘了,这个曾经被他当做过“情敌”的大姐大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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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求于人,杨桢一早就给秦如许打电话,问她出院要不要帮忙。
帮忙倒是还不需要,就是一连接到房东和中介的人x_ing关怀,秦如许的心情有点锦上添花,打车过去的路上一直带着点不自觉的笑意。
快11点的时候租赁双方加中介在小区楼下碰面,秦如许下车的时候看见杨桢旁边站着个人,那眼皮子顺便扫了一下,登时就觉得眼前一亮。
她这人比较专一,青春期的时候喜欢花美男,到了现在审美依然在原地踏步,权微的长相是她的菜。
她心里猛然有点可惜,要是早知道杨桢的房东这么帅,她分分钟就能装成林妹妹。
秦如许跟她妈直接从医院里打包出来,带着一堆生活用品,司机开了后备箱后杜娟在车屁股后面往下搬,一个行李箱一个大包两个小包,都塞成了濒临爆炸状。
这种时候最需要绅士风度,杨桢跟权微过来搭手,杨桢作为熟人,走在权微前面,他选择权优先地扛起了那个大行李包,挂在肩膀上,勒得西服上全是道道。
权微看不过眼,没打招呼上手就从他胳膊上往下lu 提手。
包里都是丝绵被、枕头之类的轻便东西,杨桢压着提手回头跟他讲小话:“不重,就这样吧。”
权微不由分说地往下扯,声音也很小:“一会儿卸了包,你外套就成咸菜干了你信不信?”
杨桢的西装质量一般,全靠烫得勤,看着才有点档次,权微说了要换,就是还没找到时间去定制店。
杨桢下午还得回店里去,确实还得尽量注意下形象,这才撒了手,一手提了个小包。
杜娟觉得全让别人拿着不合适,坚决拉着箱子,初愈的病号秦如许落了个两手空空,因为别人在帮她的忙,她不可能事不关己地仰头45°看天观赏蓝天白云,目光一直就在好心人身上。
那两人窃窃私语得很起劲,贴得近,说话的神态也随意,秦如许知道城市里同x_ing恋群体越来越多,但她还一个都没接触过,因此没有圈里人那么敏锐,只是觉得这俩像是亲生的朋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12层。
权微这房子之前租给了楼下开水果超市的大哥,大哥在小区里有房,偶尔会把寡居的老娘接过来住几天,但媳妇跟老人处不到一起,他也舍得,按年计地租权微的房子,给老人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今年大哥也续了整年的租,但5月份的时候老人在老家去了世,大哥月前才想起退租的事来,这房子才刚腾出来。
房子是个标准的套一,因为使用少,装修保养也很新,秦如许挺满意的,撂下东西差不多就到了饭点,就邀请他俩留下来吃顿便饭,庆祝她出院,同时顺利地找到了房子。
杨桢求之不得,等杜娟下楼去卖菜,就跟她提了催债的事。
秦如许一听这小熊都快赶上老赖了,加上权微的颜值加分,就特别义愤填膺:“我问问跟我关系好的大哥,回头给你们准信。”
杨桢谢过了她,吃完饭就告辞了。
下午杨桢的平台上照样有客户主动联系,看房的态度比较迫切,他跟人约好在小区门口见面,到了却发现小区门口等了2波带着人的中介,更巧的是跟他带看的是同一套房子。
房子优缺点都很明显,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竞争力的关系,杨桢的这一单顺利得像是白捡的一样,看完一出来,他的客户就要求约见房东。
房东就住在附近,卖小买大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