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民警问到小熊对小女孩的病情知不知情的时候,权微实际上并不清楚,但他眼睛都没眨地说对方知道,这下小熊的行为x_ing质一下就变了味,从恶作剧升级成了恶意伤害,但污蔑又怎么样呢?有意见你就出来解释。
杨桢作为证人,被另一个民警拉到旁边记录去了,等两边问完天色已经灰了,两人肚子里的空城计都演得热火朝天,就直接回了家。
摊牌之后杨桢就不在公司加班了,权微的电脑随便他用,也不让他回次卧,杨桢通常赶回来跟他一起吃饭,打算是饭后接着忙活,但热恋初期计划基本都以失败告终了。
然而今天权微有点沉默,很多事严格算不上有什么损失,但就像走路踩中了狗屎一样,让人的心情一落千丈。
简单地吃过晚饭以后,权微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一会儿发微信一会儿打电话,杨桢大概能听出他是在找人打听小熊的地址,然而没什么结果。
这再正常不过,城市越大人的交集就越浅薄,没人有功夫和兴趣打听别人的隐私。
杨桢擦干手,坐到他身边来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在找小熊?”
权微转了转身体往下一躺,将头枕到杨桢大腿上,自己翘着二郎腿说:“嗯,不过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杨桢用手垫住他头靠外的那一侧:“我应该找得到他。”
权微笑着挠了下他的下巴:“什么叫应该?”
杨桢文不对题地说:“这个待会儿跟你说,你先告诉我,找到小熊之后,他要是就是不承认,你会不会跟他动手?”
不论是非曲直,先动手的就是没道理,权微被他防好战分子的模样给逗笑了:“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文明人,从不主动打架闹事的。”
杨桢给了他一个无法信任的眼神。
权微觉得他这眼神有点x_ing感,就手痒地去撩他的睫毛,杨桢被逼得闭上了眼,听见他在自己腿上坦白以鱼还鱼的粗暴计划。
“你看我妈他们菜市场,处理不掉的死鱼多的是,我也给他送一点算是回礼,顺便祝贺他的乔迁之喜。”
杨桢没睁眼,但脸上依稀是不赞同:“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小熊要是买房了,自己住一屋,那你寄给他我没意见,但就他的经济水平来看,合租的可能x_ing比租一户要大,你的鱼要是进了别的房东的家里,我觉得要扯皮。”
权微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他不能平白受气:“那要是顾忌这顾忌那的,我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不会的,”杨桢顺毛摸道,“就是你不计较,我也是要去找他的。”
权微来了点兴致:“你怎么找他?他的新房子是在你们公司租的?后台里能查到?”
杨桢:“不是,是那天来给他搬家的人,走之前在你家门缝里塞了张名片,被我收进门背面的袋子里了。”
权微捧住他的脸拉下来亲了一口,夸他说:“聪明!那找到之后他一样无视你,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治他不成?”
杨桢抿着嘴笑:“我还在想。”
那还是他的计划最大快人心,权微又来了:“我还是想给他寄一筐鱼。”
杨桢低下头来哄兼色诱:“真的不妥。”
原谅他这颗古人的大脑,死鱼的寓意不太好,习俗里常讲年年有余,鱼就是积财累富的意思,给别人家里寄死鱼这种行为,杨桢总感觉十分缺德。
进入二人世界就没小熊什么事了,杨桢先是被挤到了靠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滑着卧倒,被权微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次天一早起来,权微就给李根生打了电话,让他把入户门背后的搬家公司名片找出来拍给他看。
医院上班以后,杨桢又给李根生打了电话,老人这时已经在医院里了,正坐在塑料排椅上后怕,李渔的血常规各项指标都有点浮动,医生没说什么坏消息,但需要立刻入院观察,这一来二去的立刻销掉了好几千。
虽然很难直接断定说是那条鱼恶化了李渔的病情,但到了这份上小熊一定得有点表示,杨桢嘱咐老人保存好收据,让他回去的路上顺便去派出所报录个笔录,还找昨天6点多值班的那两个警官,交代完之后,他又去给权微当传话筒。
权微效率神速,已经联系过了搬家公司名片上的人,他忽悠对方说那天搬家以后,家里丢了一台价值上千的万用宝,问师傅来搬家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师傅一听就有点生气,觉得这人是在怀疑他们搬家公司。
他没好气地说没有,让权微找搬家的年轻人问问,是不是塞哪个箱子里不小心捎走了。
权微一听这话赶紧就坡下,说他被搬走的年轻人拉黑了,目前找不到人,师傅不知道内情,加上搬家那天小熊在路上骂了半天,让人感觉很爱抱怨,师傅受引导地理解成了偷窃,就把小熊的小区和栋数告诉了权微,但单元和门户他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栋数就离找到人不远了,权微又回头从屋里其他租客的嘴里问到了小熊大概的下班时间,找个工作日来逮人就行了。
杨桢心事重重地投入了今天的工作,然后生意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期而遇地上了门。
十点左右,他的官网交流平台上收到了一条消息,有位不知名的客户问他青山财大旁边那栋房子今天能不能看。
杨桢联系了维护人,落实了钥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