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周家阿n_ai本钱足够,可她既然需要盘铺子招人手就决计绕不过祁家大少爷。自然,这里头的计划也被祁家大少爷知晓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回,祁家大少爷不要分钱,他只要担这份名!
名有啥用?
周家阿n_ai就算再怎么有商业头脑,叫她去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太高看她了。一想到可以白用祁家大少爷的人脉和人手,却不用分给他一文钱,只需将事情冠到他头上,同时还能签订绝对利于自己的契约……
怎么看怎么合算吧?
所谓的绝对利于自己的契约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祁家大少爷绝不会跟周家阿n_ai抢生意,就算要模仿,也会去相隔至少百里之外的郡城、府城。且一旦周家阿n_ai将买卖扩充,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退。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之后做买卖所得之利,直接分给周家阿n_ai二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签才是傻子吧?
欢天喜地的签了契约,周家阿n_ai静下心来才有空思考一个严肃认真的问题:傻儿子不会真的被自己给逼疯了吧?
显然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
与此同时,祁家那位早已病入膏肓的老太爷,在苦熬了两日后,终于撒手人寰。
祁家变天了。
第183章
进学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吗?
好吧, 兴许进学也没那么难,可要学得好,学得有出息, 甚至通过层层考验,金榜题名登上朝堂,却无意于难于上青天。
或者这么说吧,对于周三山而言,高中的可能x_ing还真就没有上天的可能x_ing大。
因此,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 刘春花一个白眼翻过去, 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极是不耐烦的摆手敷衍道:“继续进学是吧?行啊,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去学呗,记得念书的时候把门关上。”
说罢, 她就转身进了屋里。
周三山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愣是有好一会儿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来。要知道,刘家这边是什么都不缺,可那是因为刘春花素日里经常要盘账的缘故,家里常备着笔墨纸砚。可账房里用的东西跟真正的读书人是完全不同的,更别提他将来是要考科举的, 整个家里上下压根就没有一本经史子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真、真当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周三山直接放弃了跟自家婆娘讲道理,转身愤而离去,只盼着回头寻几个相熟的学子, 好生说一说自个儿是多么的怀才不遇、时运不济。
可不是怀才不遇、时运不济吗?
若非当初他不曾提前参加童生试,何尝会没资格考乡试呢?这要是往年也就罢了,去年乡试的时候,因着十里八乡都遇到了洪灾,多半学子都索x_ing弃了考。但凡那会儿他参加了,还能考不上举人?
就因为他错过了童生试,以至于没资格参加乡试,之后的会试、殿试自然就没他的事儿了。反过来说……
唉,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周三山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话说回来,刘春花也是这么想的,她那做买卖回回大赚的亲爹哟,唯一的一次亏本买卖就坑了她,也亏得大夫说周三山那处的毛病还有得治,假以时日还是有希望揣上孩子的。若非如此,刘春花才不稀罕跟这厮过呢!
人家老周家是人丁兴旺,不稀罕这么个蠢驴样儿的孙子,可老刘家就不同了,她可不能叫刘家的香火断在她的手上。
得亏周三山并不知晓他婆娘心里的想法,不然只怕能直接气死过去,谁叫他如今也就这点儿价值了呢?
不过还真别说,京城跟乡下小地方就是不同,旁的不说,单就是落魄学子就比旁的地方翻了好几番。尤其科举刚过,那些名落孙山却恰好离家远的学子,索x_ing就留在京城里苦读,等待三年后的科举。这也算是常态,想当年唐书生亦是如此,毕竟这年头交通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可有一点,即便是名落孙山的学子们,那也至少是有举人功名的。要知道,本朝律例,但凡是秀才都要进行每年一次的岁考,且岁考只能在户籍所在地开考。
因此,除了京城本地的学子外,会留下来等待三年后科举的都是举人了,也就只有周三山了,连个童生都不是,仗着旁人不知他的底线,愣是跟那些落榜学子搭上了线。
旁人是真没想那么多,毕竟周三山的外表还是很有欺骗x_ing的。
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不说,他婆娘刘春花那人也是个嘴硬心软的,起码比周家阿n_ai心软多了,哪怕不舍得在书籍笔墨上费钱,在吃喝用度方面还是很舍得的。
总之,周三山穿着比往日要好很多,加上谈吐方面也不算差,至于策论辩题之类的,哪个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劲儿的当众拷问。事实上,这些文人聚会,多得是吟诗作对,端的是风雅无限,却跟真正的经史子集没有什么关系。
周三山混得如鱼得水,尤其在不久的某日,意外的巧遇了孟谨元的同僚,坐实了他探花郎大舅子的说辞,立马就被其他学子所推崇。
探花郎大舅子这个说法倒也谈不上错,毕竟他跟周芸芸的确是堂兄妹关系。只不过,周芸芸的堂兄一连串,亲弟弟也有一个,更兼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