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缇最为自家主子气恼不过,“没成想给那姓张的拣了一回大便宜。”真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夏闲娉y-in着脸不说话,不管疏月庭还是饮绿居白世非都已宿过,惟独她的浣珠阁始终留不住人,大户家的下人一个个眉精眼细,再这般下去迟早会被府中那些势利的婶嫂儿看低,这种人又最是嘴碎,只怕用不了多久,闲言闲语便会传出府去。
届时别说会连累家中父母在亲朋戚友前没面子,一旦那些闲话传入宫中,只怕日后不管自己再报上什么都难以让太后取信,她夏闲娉便连白世非的人都得不到,更遑论其他?
“二夫人。”门外侍女唤道,“你家里来人了。”
夏闲娉连忙起身。
进来的是做家仆打扮的周晋,身形高大的他行走间自有一股沉稳气势。
昭缇斟好茶退下,周夏二人邻案而坐。
“何劳大人亲自走这一趟,捎话让我叫人去把东西取回来便是了。”
周晋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轻呷几口,“夏小姐近况如何?俘得君心没?”
夏闲娉微微变了变脸,“周大人交浅言深了吧。”
反应这般大,可见还没,周晋不以为意,平声静气道,“这白世非也堪称半个圣人,在浣珠阁出入几晚,纯是只与你对弈而别无举动。”放着这般模样的娇妻在府中,几个月下来硬是连碰也不碰,韬隐目光再度注视过来,“就因为如此,你愈发不肯死心,是吗?”
夏闲娉霍地从椅子里站起,“你这算什么意思!”
周晋目光淡淡一沉,有种武人的冷厉,让人份感压迫,夏闲娉一时忌惮,将还想骂出的其他说话勉强咽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