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绿看池子里的荷花开的好看,自己够不着,就怂恿元宝去摘。元宝又是个傻的,做事也有些笨手笨脚的,就这么掉进了水里。
要不要家里的长工听到声音过来及时把人给救下了,元宝的命早就没了!
夫妻俩听了这话,心惊胆战的同时,两人的脸都是一阵铁青。小绿虽然是他们买来的丫头,但他们夫妻俩却完全是把她当成半个小姐养的。两人的想法很简单,只希望他们现在对她好,将来他们不在了,她也能对元宝好。
谁知道,随着年龄的一点点变大,小绿的心也一点点变大了。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不说,更是反客为主把少爷指使着团团转。
如果是一些别的事也罢了,夫妻两只当他们是提前培养感情。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元宝的命差点儿就没了!小绿非但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还把过错全推给了元宝,要不是两人这么逼着问,估计也就一直都不说了!
这个家,是容不下这尊大佛了。
“要不,去给宝儿买个男娃回来做媳妇吧。”在商量送走小绿的时候,九娘突然提议到。
“这怎么行!”元万贯想也不想的反驳。
“怎么就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宝儿太善良了,被人欺负了都不会吭!现在我们还活着呢,都出了这样的事,将来这个家没人撑着,我们宝儿该如何是好?”九娘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其实这事她早就在担心,所以在教导小绿的时候尤为用心,偏偏她就是太用心了,让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大不了我们挑人的时候,多注意点。不然多给宝儿娶几个,总有靠谱的。”元万贯说着自己的看法。
九娘的脸一黑,“现在一个都把宝儿折腾的丢了半条命,你居然还想多来几个?呜呜呜…元家的列祖列宗啊,是儿媳妇没用,没能多生几个…”
一听这话,元万贯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好了好了,你让我考虑一下!人选之类的总要好好挑挑,总不能再出一个‘小绿’了!”
九娘常年和几个村子的打交代,各家的情况都是多少知道些的。一听这话,连忙说到,“西村的长年家老母病了,没钱医治,听说会在几个娃中挑人来卖。”
元万贯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孩子都是自家的宝,想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少年,才判出一个宝儿。哪怕宝儿心智有些不全,依旧是他们家的无价宝。现在居然有人把自家孩子拿去卖,他当真是万分不喜的。
不过呢,自家人管自家事,现在他们家还一团糟乱着呢,哪儿还有功夫管别人?
长年家的娃吗?说起来好像他们家三子长生,曾经还帮过他家宝儿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卖的是谁,要是长生的话,就算不是做儿媳,给宝儿找个玩伴儿也是好的。
老两口正说着话,突然被长工告之郎中来了,两人连忙迎了上去,赶紧带着人去看他们家的宝儿。
江郎中对着床上的元宝又是诊脉,又是扒眼睛,又是看脸色。最后听了两人报告了他今天的状况,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到,“既然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我再开几味压惊和驱寒的药,你们放在昨天开的药里一起熬给他喝两天,也就没什么事了。”
夫妻两一听这话,顿时大喜,感恩戴德的话说个不停。元万贯连忙亲自去取了双倍的铜钱,送至江郎中的手中,并且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离开前,江郎中看着元万贯,几次欲言又止。
元万贯能积累今日的万贯家财,除了祖上的基业,自己也是有几分本事的,自然会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见他这样子,笑问到,“我们家宝儿全靠江郎中救治才能一直好好的,江郎中要是有何难事尽管说,只要我们家能办到,一定尽力替你完成。 ”
江郎中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元老爷你误会,不是我的事…这…”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元万贯确实好奇了。江郎中是十年前来的村子,具体叫什么名字已经无人知晓了。已经步入老年的他,至今未娶,更没有任何子嗣,也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平日替周围村子里的人看病,收的费用也不多,顶多能够得上温饱,实在是没有多少存钱。
如果说他突然急需要钱而找他借,他还能想得通。现在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却不是为了他自己,他就着实有些想不通了。“江郎中你尽管说,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江郎中又犹豫了会儿,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唉,都怪我学艺不j-i,ng,西家那老太太的病,我是没那本事医治的。要是去县城,那费用…长年家又不富有,可惜长生那孩子…”
又是长生,元万贯心里一动,“他们家,确定要卖长生了?”
江郎中叹气,“可不是吗!他们家大的两个哥哥都快成年了,眼见着再过两年就能独挡一面了。就长生年纪小,吃的又多,人还老实巴交的没有两个哥哥讨喜…唉,可怜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经常都会帮我采摘药草。”
说到这里,江郎中的话才说到重点,“不知道元老爷这里是不是还缺人手,要是缺的话,不妨把这孩子买下来,这孩子虽然吃的多点儿,可他很有力气,全然能顶个大人用的。”
这话就有些夸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