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杜如凤迎了上来,脸上神色古怪,目光在柳如风略显红肿的嘴唇,与衣衫零乱的颈间来回移动……
柳如风一怔,略一低头,方发现自己急着逃来,却是忘了整理先前被扯乱的衣领……
急忙伸手,整理了衣衫。虽然妹妹杜如凤已经知道自己与谷主的事,却也有些恼羞成怒,僵着面孔,说道:“凤儿,方才你能留在房中,没有出来,很好!谷主去查探这客栈,哥哥先给你易了容,再出去与谷主会合……”
明明是严肃教训的话语,却在杜如凤那要笑又不敢笑的视线中,心虚的低了下去,全然没有了半分气势!
眼见着柳如风出了房门,南宫天幕方整了整衣衫,出了院落,走向大堂。
一路上,客栈中,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便连同这客栈中的客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南宫天幕心中一沉!昨日到此,那掌柜、小二,皆是半点武功也不会,自己才会放心大胆的住了下!但眼下这空无一人的客栈,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怎能撤离得如此之快?
南宫天幕在客栈中转了一圈,大堂、厨房、客房,皆是空无一人!
南宫天幕走近大堂的柜台,只见木柜上,摆放着一张宣纸,旁边压着一张百两银票。
南宫天幕也不动手,便就着柜台,向那纸上看去。
南宫谷主见谅:
我等不知是绝谷谷主亲临,五大门派发出悬赏,河南境内但有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可上报五大门派,若是血洗苍穹山庄的凶手,当可得赏银五千两!
我等见南宫谷主只身带一名侍仆,一名丫环,不像是出门游历的普通公子,方才上报五大门派,不想却是惊绕了南宫谷主!
还望南宫谷主大人大量,勿与小人们一般见视!这一百银票,乃是方才崆峒门人给予,小人们自知冒犯,不敢收留,特放于此处!
清水客栈
四月二十八日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催动内力,在那纸上轻轻一拍!
“哗啦”一声,连纸张、银票,带着木质的柜台,瞬间化作了碎屑,洒落一地。
南宫天幕转眼看了看四周,略皱了眉头,几个普通人,要跑,是跑不过自己的追杀,这清水客栈,既然反映如此之快,想来也不会作这无用之功!
普通的寻常百姓,怎会参合到江湖上的事情中来?这清水客栈既然敢做,便就不会再是普通的客栈!何况,虽然自己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整个客栈,竟然能如此之快,便就空空如也……
南宫天幕低头,望着地上的碎木屑与碎纸,反倒是对这客栈越加有了兴趣!
“公子。”清朗的嗓音与清脆的丽音齐鸣。
南宫天幕转眼看去,堂后的门边,柳如风与重新易容过后的杜如凤走了进来。
“公子,属下来时,发现这客栈中,已是空无一人!”柳如风皱了眉头,说道。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看了看低着头,乖巧地站到自己的身旁的杜如凤,笑道:“看来却是小看了这清水客栈!不过……没有人可以将本座耍了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柳如风抬头,眼中厉色一闪,问道:“公子的意思?”
南宫天幕轻声笑道:“时间太短,他们不会武功,当不会离开客栈!想来是有密室藏身,如风,将这客栈中的酒全搬了出来,给我放火!本座倒要看看,他们是出不出来!”
“是。”柳如风应了,身形一动,运起了轻功,掠入堂后厨房的酒窖。
杜如凤一惊,抬头看了看南宫天幕张狂霸道的神色,心中一凛,想起了那夜,苍穹山庄的庄前,南宫天幕一人独斗五大门三名高手!
杜如凤想了想,轻声说道:“公子,凤儿也去?”
南宫天幕闻言,回头看了看她,略一点头。
杜如凤急步跑去。
不多时,柳如风与杜如凤已将酒窖中的藏酒,尽数搬于堂中。
南宫天幕看了看四周,依然空无一人的客栈,冷笑数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柳如风略一迟疑,递给杜如凤一个眼色,跟了上来,低声说道:“公子,属下在厨房酒窖的地下,发现一处密室, 其间有地道,不知通向哪里!想来这客栈中人,便是由此地道离开。”
南宫天幕回头,看了看大堂中正望着这方的杜如凤,又看了看柳如风。
这杜如凤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真这么听柳如风的话!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情,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乖巧懂事了许多!
南宫天幕沉吟一瞬,道:“如此,先去地道,我便不信,几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能跑到哪里去!”
柳如风应了,唤过杜如凤,也不去管大堂中的堆积如山的酒坛,转过大堂,走进了厨房酒窖。
柳如风掀开酒窖深处的摆放的酒坛的木架,在一旁的墙角处轻轻一摸,泥墙轰然滑开,露出一个两人宽的密室来。
柳如风回头,看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
柳如风便一步跨入了密室,南宫天幕紧随其后,杜如凤落在最后。
黑暗的密室,伸手不见五指,南宫天幕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待得适应了这黑暗,方才睁开眼来。
狭小的密室里,摆放着一个香案,香炉的上方,应该是贡奉着什么事物的地方,空空的,想来是被人取走。
南宫天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客栈,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