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醉仙楼上下总算已是勉强安静下来,四姑娘满面春风,含笑连连,将北堂父子迎到二楼佳宾席间的一张檀木香雕矮榻上坐好,既而一双妙目微微一转,掩口笑道:“汉王携世子大驾光临,小女子实是不胜荣幸……”却见北堂戎渡用扇子敲了敲手,打断她的话头道:“不必多说,若是有事便快些问来,我还要回去补眠。”说着,微微打了个呵欠,意似倦倦,四姑娘眼光何等刁钻,见状,遂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少年颈间一瞥,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掩住了整个脖子的雪白高领轻笑不已,心道汉王果真j-i,ng力非常,只怕两人昨日定是又折腾了一夜……一时思及至此,不由得笑道:“世子少安毋躁,这便开始了。”说着,于早已铺有笔墨纸砚的桌前坐下,提笔蘸了蘸墨。
1、请问您的名字?
当下醉仙楼内不见一丝嘈杂,几欲落针可闻,北堂戎渡舒眉而笑,徐徐道:“莫非这个你还会不知道不成?……北堂戎渡。”旁边北堂尊越此时正将那本《驯妻秘法三百式》翻开,闻言,头也不抬,显然根本不屑于回答此等尽人皆知的问题,倒是北堂戎渡用扇子一指,替他说了:“……北堂尊越。”四姑娘点头一笑,提笔写上。
2、年龄是?
北堂尊越听了这一问,凝神研究手上书本之余,随口道:“本王眼下年过而立……三十三。”北堂戎渡瞟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书,有些奇怪此人今日怎的这般用功,莫不是什么神功秘籍不成?虽是这样想,到底也还是先回答了问题:“我如今已有十七岁,都是孩子的爹了。”北堂尊越挑眉看过来:“……说这些多余的做什么。”四姑娘见此,面上轻笑不止,道:“典型的早婚早育么……话说回来,汉王您比世子大十多岁,这算是老牛吃——”话刚说了半截,一眼看见北堂尊越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猛地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怎能忘形,遂当即改口笑道:“……年长一点儿才知道疼人,男人么,大些才更有看头……”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却不知这‘大些’,指的究竟是哪个方面?”话音未落,同伴已是一口酒喷出,旁边几人亦是恍然大悟,笑得打跌,连连笑骂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3、x_i,ng别是?
北堂尊越闻言,放下手中书册,看了旁边北堂戎渡一眼,忽然低笑道:“本王自是男子……至于渡儿,本王早已亲自查过,确是男孩儿无疑。”四姑娘笑容莫测,道:“却不知汉王是如何‘查’的?”她特意将这‘查’字咬得颇重,就见一旁北堂戎渡嘿然而笑,淡淡道:“我小时候他就见过了,自然知道我是儿子还是女儿。”说罢探头去看北堂尊越手里的书:“……这书写的什么?”北堂尊越心道怎能让你瞧见,因此立时往袖内一收,道:“……老实坐着。”北堂戎渡见状,有些狐疑地瞟他一眼,倒是没有再问。
4、请问您的x_i,ng格是怎样的?
“本王x_i,ng情,自是无可指摘。”北堂尊越微微眯眼,悠然说道,不过,在见到旁边北堂戎渡满脸异色之后,便皱了皱眉,补充了一句:“……偶尔,倒也有些暴躁。”北堂戎渡听了,暗暗猛翻白眼,随即摇了摇扇子,并无掩饰地道:“多疑,反复,狡猾,冷酷,j-i,ng明……总之好的坏的都有。”四姑娘一面点头听着,一面奋笔疾书,既而咬着笔头想了想,在‘北堂戎渡’一栏上多添了‘坦诚’一词,紧接着目光暗暗一转,确定无人注意之后,便飞快在‘北堂尊越’一栏上胡乱地用力写下‘无耻’两个龙飞凤舞的草字。
5、对方的x_i,ng格?
此问一出,北堂戎渡已是‘嗤’地一笑,四姑娘含笑呷了一口菊花茶,道:“这个问题,两位可以挑其中最突出的一项就好。”说话间,已有人送上纸笔来,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分别写了几个字,随即两张白纸便被人举起展示,上面各自‘好色’两个大字赫然齐齐在目,四姑娘讪讪扯了一下嘴角,眉心直跳:“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却见底下一个女子猛然间前仰后合,笑得几乎仰倒,旁边一个模样与其有几分相似的粉裙女子忙扶住她道:“这是怎么了?”那女子却只是拍腿直笑:“姐,这答案果真是切合题意,‘好色’……没听见么,四姑娘问的便是最‘突出’的一项,可不就应该是这么回答么!”粉裙女子也是伶俐人,略一思索,目光便极其隐蔽地扫向上首父子两人的脐下三分位置,顿时一拍大腿:“突出,凸出……果然!可不就是最‘突出’的么!”姐妹两个,当即笑成一团。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北堂尊越面上微露回忆之色,想了片刻,伸手替北堂戎渡挽一挽松垂的鬓发,方低低笑道:“十七年前,他刚出生的时候……。”北堂戎渡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嗯,没错。”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北堂尊越想了想,一面用指头光明正大地搔着北堂戎渡的手心,忽笑道:“……丑,倒像是个猴子一样。”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