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烨裳的淡漠一如从前,情绪越稳定,身体越健康,她就越难以接近。汪顾凑到她脸旁嗅了一下,立刻由她身上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沐浴露味分辨出她从睡醒到现在一点儿油腥也没沾过,“这种神奇的方法有空也教教我吧,你该吃饭了,”强硬取走师烨裳手上的点触笔,汪顾拉她从一堆办公器材中站起,牵着她下楼,“几点起床的?饿得手冰凉你也不知道要找东西吃吗?叫外卖或者自己煎个蛋之类的。”
汪顾现在真是四脚朝天地赞同她亲妈的政策:这种女人一定要绑在身边才不会出问题。
天知道她以前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把师烨裳当成一个完美的职场女x_i,ng,以为她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够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看来,当时简直错得将谱离到了冥王星上。
难怪师烨裳过往的每个情人都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原来是因为不捧着她她便有可能在一天之内轮流引发你心绞痛,肺气肿,脑溢血等多种疾病,她那些可怜的ex们,捧她,绝对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
“国内送外卖的不带pos机,我没时间做饭,”师烨裳坐到餐桌前,看着汪顾将一个个便当盒打开,又将一份砂锅粥推到她手边,左找右找看不见吃饭的家伙,便问:“外卖餐厅没给你勺子筷子吗?”
汪顾从厨房里一溜小跑出来,手上多了两双筷子和两把汤勺,塞进师烨裳手里,绕过桌子坐到她对面,撑着下巴看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食物不分彼此地往肚子里塞,“不是说了现金都在床头柜里吗?再说车也在家,要是不想吃外卖,你可以开车去吃喜欢的东西嘛,再不行就应该打电话给我让我送东西回来。”这已经是汪顾本周以来第三次与师烨裳交涉她的伙食问题了,平均每天一次,而师烨裳的借口永远只有这俩,似乎连多想一个理由都会令她觉得麻烦。“师烨裳,你别总想着与我分开账户,分开物品,分开所有好不好?更没必要一口一个‘你的’什么什么。”汪顾摊手,“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连我都供你差遣,所以请你不要再虐待自己了行不行?只是吃个饭的事儿罢了,用不用那么上纲上线啊?”
多次失败的谈判几乎消耗掉了汪顾所有的智慧和耐x_i,ng。看师烨裳连饭都吃不好她既心疼又内疚,可师烨裳就是像一块坚冰似地毫不动摇,她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汪顾无数次劝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慢慢规劝师烨裳改变这种不良的生活作息以及这种凡事必须分得一清二楚的态度,但她同时也看到了师烨裳继续这样下去会因低血糖而再次病倒的极大可能,所以她干脆决定开诚布公地跟师烨裳再谈一次。
如果这次交谈的结果还是像之前那样令人沮丧,那么她有两个选择,一是请专职护理回家照顾师烨裳,让师烨裳完全处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婴儿式照顾下。二是每天缠师烨裳晚上八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陪她吃早饭,陪她去上班,由她亲自负责师烨裳的生活。
当然,无论哪个都不会让师烨裳满意的,汪顾知道,但她可以让师烨裳屈服。
“汪顾,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的生活,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师烨裳还在喝粥,但喝得极为……寂静。汪顾甚至听不见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避免的,牙齿撞瓷勺的动静,“吃不吃,什么时候吃,吃什么,我自有分寸。你放心,我饿的时候连生j-i蛋都可以吞掉二十只。”
“上一次,上上一次,包括上星期那几次,你都是这么说的,一个字也没错。”汪顾含住一块柠檬j-i,小幅度地挥舞筷子。她今天穿了套很宽松的深棕色工装,袖口被她抖到手肘处,她看似嫌它麻烦,于是放下筷子,悠闲地脱掉它,接着自然地挽起衬衣的袖子,“顺便”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工装真麻烦。”
师烨裳喉间明显动了一下,汪顾当然不会错过,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这个。
153——因——
汪顾把下巴撑在自己交缠的十指上,饶有兴致地问:“听说生j-i蛋可以壮阳,难道还可以滋y-in?嗯,虽然我完全不介意你用我来试试它的效果,但生j-i蛋有细菌,我建议你换点儿别的,比如……黑芝麻首乌牛骨山药之类的。”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汪顾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师烨裳对她的yù_wàng。每当她做出稍具挑逗意味的裸露动作时,师烨裳总是不自觉地先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裸露部位数秒,然后再强制自己挪开视线。
汪顾不傻,她非常清楚这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张蕴兮极其相似的脸,以及几乎一样的身材,师烨裳刚从重病中恢复,对这方面的yù_wàng本来就会强于常人,再加上从前夜夜笙歌,如今禁欲半年的强烈对比,说到底,她是接受了颅脑手术,不是接受了阉割手术,她根本不可能没反应。
师烨裳对汪顾有yù_wàng,这对汪顾来说,对师烨裳本人来说,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值得奇怪。在x_i,ng这个问题上,如果没有先天*殖器功能x_i,ng障碍,女人和男人在出生时是完全一样的,如果后期有所不同,大抵可以笼统地归咎于具有悠久历史的道德约束,达到高潮的难易程度,以及从小到大正确实施自_w_e_i的次数。汪顾只希望师烨裳是有选择地表露这种yù_wàng,不是处于“军营呆三年,母猪变貂蝉”的那种状态,否则她头顶的天就不再是蓝色的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