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万恶的资本家别企图混进工人队伍啊,一边去。”周子璋没好气地回他,迈步有点急了,扯到酸痛的腰际,不禁皱了眉头,霍斯予一旁察言观色,忙伸手把人半抱进怀里,扶着他慢慢走回床上,嘴里念叨着:“慢点慢点,你急什么,不知道自个腰部好啊,来,悠着点上,诶,好嘞。”
周子璋喘着气爬进被窝,侧身睡着不理会霍斯予,霍斯予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贴着耳廓赔笑说:“还气哪?我这不是逗你玩吗?怎么样?心里头的事是不是觉得好受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周子璋的腰线,感觉他浑身肌r_ou_在自己怀里放松下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抱住周子璋,亲了他一口,说:“乖,不想说也成,但你别让我回头自个查出来,尤其是,这事如果对你又碍,你还给我瞒着,我可是会罚你。”他声音一哑,轻轻咬着周子璋轮廓j-i,ng致的耳垂,含糊地问:“你要试试?”
周子璋身微微一颤,今天晚上已经泄了两三回,身体现在都发软,实在经不起他再来挑逗,忙转过身来对着霍斯予,跟他保持适当距离,嗫喏说:“也没什么吗,我就是,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嗯?”
“萧萧要跟江先生结婚了。”周子璋低声说。
霍斯予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说:“那感情好,咱们也效仿一下。”
周子璋略微有些吃惊地看他,漂亮的黑色瞳孔里尽是错愕,半晌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斯予呵呵地笑,吻着他的手指问:“那你烦恼啥?”
“我没烦恼什么,我只是,有点替黎萧担心。”周子璋轻声说:“这个社会离婚率这么高,异x_i,ng恋夫妻能维持一个比较长久的婚姻,是因为除了感情,他们还有彼此互相牵扯在一起的,并同展现在外人面前的生活,对了,还有孩子,双方的家庭,朋友圈,事业,交际活动,财产,法律,这些东西交叉着,都不能保证两个人在一起长久,两个男人呢?除了感情,他门基本上一无所有。”他叹了口气,说:“可是感情靠得住吗?”
霍斯予难得认真地倾听着,勾起嘴角,问:“那你的意思,是觉得跟男人在一起,不如跟娘们来得可靠?”
周子璋垂下长长地睫毛,困惑地说:“差不多吧?我说不清……”
霍斯予吁出一口气,把他的手捏着说:“你呀,闲着没事就好瞎琢磨。我告诉你什么关系最牢靠,像我们家那种,就极少有离婚的事,夫妻两人搭伙过日子,各取所需,你要说成是社会地位和经济利益的同谋也成。但也不是没感情,热播的感情是什么?那就是一粥一饭,一天一天这么攒下来的,等你想分时,才发觉原来大家皮连着r_ou_长一块,根本分不了。就拿我爸说吧,这辈子可能就没爱过我妈,年轻时候我妈是文工团的尖子,那长相家世,都是出了名的好,我爸呢,将门之后,三十岁不到就提了团级干部,那时候还上过对越反击战战场呢。俩人经组织上一介绍一搭线,彼此觉得对了眼儿,就打了恋爱报告,紧跟着结了婚。结了婚才发现,问题来了,我爸嫌我妈资产阶级娇小姐作风,我妈怕我爸,可估计心里头没少骂他法西斯。他们磕磕绊绊过了半辈子,要你看来,肯定完蛋了,没爱情,没激情,人怎么就能搭伙过了那么多年?是吧?”
、周子璋听得出神,眨巴着眼睛看着霍斯予。
他这个样子显得异常乖巧,霍斯予心里涌上爱意,亲亲他的眼皮,笑着说:“他们俩心里头都没想过离婚这事,因为他们都相信对方,比相信爱情更信任对方的人品。我妈觉得我爸是能托付终身的真男人,我爸觉得,娶了我妈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人啊,还真就是这些,比什么海誓山盟靠谱。诶,你知道我相信什么吗?”
周子璋摇摇头。
“我相信我能一辈子给你打工。”霍斯予笑呵呵地说:“咱们不谈那些虚头吧脑的情啊爱啊,就说最实惠的,我只要还给你打一天工,连钱带人,就都是你的。有这个作底,你腰杆直着呢,有什么好担心说完?嗯?该担心的那个是我吧。”
周子璋禁不住微笑了,主动靠近他的肩膀,哑声问:“那你担心吗?”
“不,不担心。”霍斯予摸摸他的头发,微笑说:“因为我相信你的人品,只要咱们还是东家伙计的关系,你就不会让我亏。”
周子璋闭上眼,吁出一口气说:“霍斯予,你还真是看得透透的。”
“那是,不然你以为我缺心眼啊。”霍斯予吻了吻他,笑呵呵地说:“不过结婚这主意,我觉得挺靠谱,咱们也去办一个怎么样?你喜欢哪个国家?北欧还是美国?嗯?要不乐意了,咱们入他们的国籍也可以啊,发达国家的移民局就他妈一样,掉钱眼里,我弄个投资移民也不算什么事,你有没有兴趣?我都打听了,你这个专业,出国挺好的,洋人好这一口知道吧,中国古代历史研究,靠,宝贝你听着真有文化啊,赶明儿你也出书讲课,跟中央电视台上那个什么百家讲坛,宝贝?子璋?”
他一低头,周子璋紧挨着他的肩窝,闭着眼,呼吸均匀而缓慢。
霍斯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