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爹爹还要我吃药,苦苦。
“你病了?”展昭换好衣服,伸手掐了掐他脸,觉得手感和原先差不多,没瘦啊。
小四子撅个嘴,“是治疗呓症的九荀子,苦死了,治做恶梦、说梦话和夜惊症的。”
“九荀子是什么东西?”白玉堂第一次听说,“噩梦还能治?”
“那是。”小四子一听说到药理,就开始晃脑袋,“人做梦啊、胡思乱想啊,夜晚被惊醒或者出去梦游,很多都是因为身体不好引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一天两天还成,如果总做梦就有问题了。”
“那为你好你不吃?”白玉堂也起床。
“可是有时候也会做到好玩的梦,比如说石头生娃娃、九九变成了胖子,影影们斗嘴之类的。”小四子扁嘴,“要是光睡觉不做梦,那多没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起来梳洗。
展昭想了想,突然问,“小四子,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小四子继续缩回床里趴着,边拿过白玉堂的刀和展昭的剑,看上边的花纹。
“既然有让人不做梦的药,拿有没有让人做梦的药呢?”展昭随口问。
“有呀。”
却想不到小四子也随口答了。
展昭微微一愣,拿着热帕子边擦脸,边若有所思。
白玉堂有些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就问,“猫儿,你觉得你吃了我血后胡思乱想,是因为药物的缘故?”
展昭点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喝了你的血就这样了,你不是说五姨在你小时候给你吃过草药和什么眼睛调理身体的么?会不会有关系?”
“这么说,有问题的那个是我?”白玉堂又觉得不对劲,“可为什么你能看见,我却不能看见?”
展昭摸着下巴,觉得也是。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喔。”小四子c-h-a话,“药效因人而异,有些人对有些草药有反应,有些却没有,所以才要对症下药看人下药。”
“嗯。”展昭到桌边坐下,琢磨了起来。
“不如问问公孙?”白玉堂提议,“说不定真是我的血有问题。”
展昭点了点头,“一会儿要问问公孙。”
“问我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公孙“嘭嘭嘭”的敲门声,“先把那个小胖子交出来!”
小四子赶紧钻回被子里。
展昭过去打开门,公孙拿着一碗药气势汹汹走进来,将药碗往桌上一放,过去一把揪出被子里的小四子。
小四子搂着枕头,不肯出来喝药。
“乖,吃了药给你烤只整猪!”
“我才不吃猪……”小四子话没说完,惊讶地看着前方。
公孙回头,就见展昭拿着药碗,咕嘟咕嘟,将一碗药都喝了。
“啊!”公孙惊得站了起来,白玉堂手上擦脸的帕子也掉了,小四子捂嘴,“喔,喵喵太够意思了!”
展昭喝完,吐舌头,“真的苦死。”
“猫儿!”白玉堂跑过去拽住他,“你胡乱喝的什么,吐出来!”
展昭将碗放下,“又没有毒。”
公孙也点头,“毒倒是没有,药x_i,ng很强我也不会给小四子喝了,只是……这是治多梦呓症的,通常小孩儿才会喝,而且没梦呓症状的,喝了可能会犯困,j-i,ng神萎靡说不还还会拉肚子。”
“那有没有解药什么的?”白玉堂着急,端详展昭,“昏猫,你睡傻了乱吃药?!”
“没有啊,多喝点水多休息就好了……”
公孙话没说完,白玉堂忽然一把捧住展昭的脸,盯着他看了起来。
“干嘛?”展昭笑嘻嘻,“想尝尝药味?来,同甘共苦!”
白玉堂无语地托住他往前凑的脑袋,公孙顺便捂住小四子眼睛。
“没有了!”白玉堂有些惊讶地跟展昭说,“眼睛恢复正常了!”
展昭愣了愣,“当真?”
“你自己看。”白玉堂拿了铜镜过来给他看。
展昭照了半天,发现,真的!眼睛里边的烟金色消失了。
公孙连忙走过来仔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是百思不解,“奇怪啊,怎么就没有了呢?”
“这说明我这几天看到的是幻象么?是做的白日梦还是胡思乱想,不是我突然天赋异禀了?!”展昭高兴,但是又有些疑惑,“不过胡思乱想也好白日梦也罢,怎么那么准呢?”
“除非……”公孙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琢磨起来。
“除非什么?”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看公孙。
“怎么说呢。”公孙想了想,“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瓷器,叫开花釉?”
白玉堂j-i,ng通古玩,立马点头,“嗯,一种釉彩瓷器,没装酒之前,酒杯上的花纹是花蕾,倒满了酒之后,花就开了。”
“嗯,我也见过,你那会儿不是给我看过么。”展昭想起白玉堂那一屋子的古玩。
白玉堂点头,“那是因为釉彩里边,本身就含有两种草药,这两种草药一种遇酒水甚至遇酒味就会显现,另外一种就会隐藏。所以才会让人产生错觉,其实是酒水让釉色消失或者显现的关系。“展昭和白玉堂都是聪明人,被公孙一提点,立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宅子里,隐藏着一些讯息,是谁煞费苦心,又是通过什么机关留下了如此多的线索呢?这座古宅,真是不简单!
正这时,外头白福小跑着进来,“五爷五爷,了不得了。“出什么事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