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躲在家里慢慢喝自己买回来的酒的时候,稍微觉得有点悲惨。酒吧都不敢去,怕样子太潦倒,会被人耻笑。
想必等著取笑他的人早就排成长队了,所以人不能失意,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一旦墙倒,势必被众人推。
最好谁都不要来找他,他才不稀罕那些同情,他也没沦落到要人可怜的地步。
无论谁敢在这个时候来烦他,他都不会客气!
但是……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连一个愿意理会他的人都没有,还是有点难过。
酒喝多了,开始晕眩,就趴在沙发上啜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是很丢脸,不过……反正没人看见,偷偷哭一哭也没有什么关系。
公众面前就得保持形象,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不对,詹落见到过!
一想起詹落,就算神智混乱成一团乱麻,他也会马上清醒地咬牙切齿,“詹落……你这个混蛋……”一瞬间,就把苏恰和婚礼之类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个混蛋,枉费他那么信任,居然强暴他……还对他始乱终弃……
等等,为什么用的是“始乱终弃”这个词?难道,他还想要詹落负责到底?
不管了,反正那混蛋很过分就是……至于到底有多过分……他也说不清楚,反正……詹落那个人渣不止一次把他弄哭了。
能让他温庭域哭的人……其实……都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而此刻,那个正在被千万遍诅咒的无辜男人,正站在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了一会儿,从兜里摸出钥匙,轻而易举把门打开了。
别问他是怎么弄到备用钥匙的,他詹落想要的东西,还真没什么是到不了手的。
“唔……”闻到满屋子酒气,又看到蜷在沙发上的那团东西,他就知道他猜得没错。
连落魄都要选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还真是这死要面子的家伙的行事风格。
“明明酒量差得一杯就倒,还学人家豪饮。”他走过去,两脚踢开地上散落的酒瓶,把沙发上的“东西”拉起来,“喂!”
本来想到这家伙是在为那个未婚妻而要死不活,就满心不舒服,但一看到温庭域哭得脏兮兮的脸,马上就心软了,声音即刻温柔了一百倍不止,“怎么了?”
烂醉的温庭域迷迷糊糊抬起眼睛,看到一张非常眼熟的脸,一时没想出来那是谁,也没去考虑这人怎么会在自己家里出现,本能地抽噎了一下,老实地控诉,“她不要我……”
“哦哦……”詹落又是一阵不爽,“她当然不要你了,你这种差劲的家伙。”
温庭域呆了呆,眼泪流得更凶,“我知道……她、她从来都很讨厌我……”
“唔……”詹落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他半抱起来,“好啦,你知道就好,别喝了,赶快洗洗干净再去睡觉。”
“我不想她讨厌我……”
“哦!”心不在焉地哼著,剥掉他身上皱得像梅干菜的西装外套,轻而易举把这算得上高大健壮的男人凌空抱起。
“讨厌我……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怎么会知道啊?”女人心海底针嘛!虽然对这种问题很是不耐烦,听这家伙唠唠叨叨一直讲那个女人,就很想把他狠狠丢在地板上,让他清醒清醒,弄清楚跑掉的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好值得他哭的。
不过温庭域泪汪汪的脸,实在又让他心动,害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把这家伙扔在地上呢,还是直接抱到床上。
“没人喜欢我。”温庭域的声音很凄惨,害詹落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居然有点心痛。
唉,这家伙脸上的那些冷酷啊什么的,早被眼泪冲得干干净净了,看起来就像只被丢到路边的小狗,可怜又可爱。“不会啦!”开始犹豫是把他抱进浴室清洗一下呢,还是洗也不用洗,就找个比较舒服的地方把他压倒?
不要说他趁人之危,这种时候不做点什么,他绝对是内分泌失调。
“大家都讨厌……我……”
温庭域抽泣的样子,让詹落很没同情心地笑了出来:“嗯……算你有自知之明。”
不管了,抱他去卧室吧,哪还有闲情逸致帮他洗澡啊!
一个大男人哭得鼻子像小狗一样红通通、s-hi漉漉的模样,在詹落看来,真是可爱得不得了,一把他放到床上,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冰凉的鼻尖一下。温庭域醉得有如烂泥,只颠来倒去地执著于自己苦苦思考的那几个问题,完全没有半点危机意识,只是红著眼眶,任詹落大野狼一般把他压在下面,用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盯著他满是眼泪的脸看了半天。
“你要是一直这么可爱就好了。”詹大野狼到现在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来这里冷嘲热讽的原始目的了,满心只想著,他那平时总是冷冰冰像个古董的温学长,现在像小动物一样无害又可爱,他得多吃几遍才行。
连哄带骗把温庭域身上的衣服剥得差不多,边不由分说堵住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的嘴唇,狠狠把舌头挤进去翻搅吮吸,尽情纠缠,边抚摩揉搓他光滑的脊背,情欲勃发地把他抵在床单上磨蹭。
唉,就算这么做是小人行径,也无所谓了。
如果能两情相悦地缠绵,难道他不想啊!
可是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