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扯淡啊!那厮脸上的熊猫眼还新鲜着呢。
侯一凡清了下嗓子,手腕在背后稍稍活动了几下,坚定地向前走去,既然如此,那就打个够本吧。
郑亚峰看着他一脸忐忑的表情,得意地笑起来,“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位同学,你觉得现在再向我道歉,不有点晚了吗?”
侯一凡咧开嘴纯良地笑了,“我觉得应该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东西!”话音未落,他猛地冲上去,迎面一拳头打在那人的脸上。
郑亚峰显然没料到侯一凡到了他的地盘上居然还敢撒野,一时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侯一凡按在桌子底下打到鼻青脸肿,而那个肇事者竟然撒完野后,拍拍手,扬长而去了。
侯一凡将郑亚峰暴捶了一顿,趁救兵还没赶到,迅速撤退,所幸现在是暑假期间,楼里都是空实验室,没有几个学生,侯一凡成功地从农大逃离,站在学校巍峨的大门前,唾弃:擦!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
骂完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走着走着突然就崩溃了:他妈的老子论文怎么办啊?
不敢跟季老汇报这件事情,侯一凡买瓶矿泉水,蹲在马路牙子上给袁哲打电话,没j-i,ng打采道,“哥们,拉兄弟一把,帮我在老师面前美言两句吧,我怕我回去之后就被他人道毁灭了。”
袁哲听了他的经历之后相当无语,“那你在n城自我了断吧,我觉得就算黎域出马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自家老师是个什么x_i,ng格他们都很清楚,连袁哲这样品学兼优的资优生都整天挨骂,更何况是侯一凡这种随时随地不靠谱的人。
想了一会儿,袁哲叹气,“你还是不要奢望了,被老师打两下不过是受点皮r_ou_之苦,我觉得你现在要头疼的是还能正常毕业么?《中国植物检疫学报》是我们国家的核心期刊啊,你把郑主编给揍了,还有谁家敢发你的论文?”
侯一凡忧伤地望着青天,“实在不行,我再往上考吧。”
侯同学的求学经历一直是椰子所的一个传奇,据说当年该生本科时的专业为生物制药,结果挂科太多无法毕业,被逼无奈只好考研,研究生时投身水生生物学,在学校聚众斗殴再次无法毕业,于是只好考博……
“你这次拿不到的不是毕业证,而是学位证,”袁哲无情地打破他的奢想,“好好想想怎么跟郑主编修补好关系吧。”
“我c,ao!你脑子进水?”侯一凡没好气,将空的矿泉水瓶子捏地啪啪直响,“我怎么修补关系?把顾维扎个蝴蝶结送到他床上?c,ao他大爷的!”
那边黎域拿过手机,“猴子,这里还有个办法,我觉得是可行的。”
侯一凡一喜,“还是咱们黎学长靠谱,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黎域慢悠悠道,“投《nature》或《e》,包你一篇论文就能登上国内生物学的顶峰。”
侯一凡顿了一下,淡定地说,“你是不是觉得隔了十万八千里我揍不了你?”
看来与这对狼狈为j,i,an的狗男男是商量不出什么对策来的,侯一凡挂了电话,蹲在路边仰望天空,觉得自己前途愈加渺茫。
将空瓶子一脚踢进垃圾桶,侯一凡叹一口气,站起来,到路边的烤j-i店去买了一包盐酥j-i,拎回家去。
顾维刚刚睡醒,正将脏衣篓内的衣服泡进水里。
侯一凡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个贤惠的媳妇,顿时觉得满心满肺都是弥散开来的温暖,将盐酥j-i放到桌子上,走进洗手间,从背后抱住顾维,埋进他的脖颈,轻叹,“媳妇,我爱你。”
顾维笑了,在他脑袋上打一下,“r_ou_麻!”
嗅着媳妇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侯一凡强压住的委屈涌上心头,拼命咬住牙关防止自己在媳妇面前露出脆弱,强笑,“把衣服放下吧,待会儿我来洗,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盐酥j-i,不过别吃太多啊,影响吃晚饭。”
“嗯,”顾维擦干手,走去餐厅,捧着纸包走过来,看侯一凡脱掉西装和衬衫,卷起裤腿,光着膀子蹲在地上洗衣服。
“不错,跟农大后街上的那家一个味道,”顾维拿起一个送到侯一凡嘴边,“你尝尝。”
侯一凡一口将j-ir_ou_含进口中,牙齿轻轻咬住他的指尖,温热的舌头在他的指尖上暧昧地舔来舔去。
顾维刷地抽出手,一脚踢过去,“你去死吧。”
“嘿嘿,”侯一凡咧嘴笑,“你比j-ir_ou_好吃多了。”
“畜生!”顾维瞪他一眼,倚在墙上问,“去拜访哪个前辈了,怎么样?”
侯一凡犹豫了一下,本能地不想让顾维知道那件事情,以顾维的x_i,ng格,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含糊道,“就那样呗,聊了会儿天,就走了。”
顾维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点点头,“打好关系就行了,这个行业总共就那么大一点,以后有事他可以帮忙的。”
侯一凡腹诽:帮个屁啊,他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子就阿弥陀佛了。
在n城待了几天,侯一凡就撺掇着顾维赶紧回w市,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和侯一凡在一起,顾维也不想再继续留在n城,就收拾东西打算回椰子所。
这几天侯一凡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跑,季老给了一长列的名单,估计是把这辈子的老朋友都写进去了,看来侯一凡的前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