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弓音从屋里出来,看到长兄的惨状一脸震惊。瞬间,震惊就变成了悔恨。
「哥!都是我……」
「住口!跟妳没关系!因为我上次跟城管吵架,他们今天来报复把摊子收走了,我跟他们抢,结果就打了起来。好了,没事了,过两天我去交点钱把摊子拿回来就是。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弓长像是不耐烦一样遮拦住妹妹要说的话,三言两语交代了经过。
「小武呢?」走过妹妹身边时,他顺口问道。
弓音强忍悲哀,努力正常地回答道:「他陪爷爷去医院看眼睛,爷爷眼睛不好一直不肯说,今天早上小武在和他整院子的时候,发现他一只眼睛似乎已经看不见,就拖着他去医院了。」
「哦。小武钱够么?」听到爷爷的一只眼睛很可能看不见了,弓长有种要擂碎大门的冲动。爷爷,他最喜欢的爷爷,也是最了解他的爷爷,竟然瞎了一只眼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又哪来的资格说要撑起这个家!眼眶一热,一下没忍住,潮s-hi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
「应该够,」弓音的声音有点迟疑,「爸给了他钱。」那个人掏钱给爷爷看病?他哪来的钱?弓长不敢回头,胡乱支吾一声走回自己房中。外面,弓n_ain_ai看着站在大门边掩不住悲伤和悔恨的弓音,眼中充满疑惑。
第十七章
「谁?」弓长惊醒。
「嘘,是我。」耳边响起熟悉的柔和的嗓音。
「你怎么进来的?」弓长更加惊讶,怕吵醒帘子对面的弟弟,声音压得低低的。
「窗子。你房间窗子没关。」少年在他耳边轻笑,干脆脱掉鞋子爬上床。
「来干什么?」被压到瘀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应闲敏感地问。
「没什么。你还没回答你来干什么的呢!」弓长想推开他,奈何床铺太小。
「来看你啊。我一回家就听见门卫告诉我,昨天拾宝街那个馄饨摊主来找我,他们还笑话我是不是欠了你的馄饨钱没给。」应闲显然是在笑,一双手也不老实,「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找我,让我忍不住想:你是不是想我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收摊这么早?现在才十二点哎。」
「摊子被收了。」弓长试图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到。
「被收?啊,你说摊子被收了!」
「嘘,轻点!」弓长抬手就在这咋呼小子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让我仔细看看!」应闲反应相当快,他几乎可以打赌弓长不会那么「文明」让对方把他的宝贝馄饨摊收走。既然不文明,那肯定会发生武力,而发生武力……
「你受伤了?」借着一点窗外余光,应闲能清楚分辨出弓长身上的伤痕。
「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很庆幸,黑暗掩盖了弓长的视力,让他不至于看到他心目中一向带着柔和或小小狡猾微笑的可爱娃娃脸,在一瞬间变成修罗面。
「你没去医院是不是?如果骨头断了怎么办?」应闲翻身起来,双手在弓长身上仔细摸索。弓长没打开他的手,他能感觉出这小子什么时候摸他只是单纯的摸,什么时候带有sè_qíng意味。现在,他觉得很安全,而且应闲那双手摸他摸得很舒服,手掌所到之处暖洋洋的,不是热,只是一种非常舒心的温暖,让他觉得很放松很……安心。
「你不要担心,我骨头没断。这点我自己还分辨得出来。」弓长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虽然嘴巴有点疼。
「你也知道我担心啊!竟然趁我忙的时候跟人打架。」应闲恨声道。
「呵呵,我知道你担心我……就像我担心你一样……」弓长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臂。黑暗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常常会使人做出一些平常光天化日之下绝对不会做出的动作,或说出不会说出口的话。
「我帮你涂药。」应闲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这些药可是万金难求。保证比你从医院里能搞来的最贵的伤药还要好!」
黑暗中,应闲在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弓长身上仔细寻找瘀痕和伤口,找到了就把手中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然后揉开让药力透入。
两人无话,涂完前半身又涂后半身。
「谢了,小少爷。」应闲被他调侃的叫法,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要是小少爷,你就是我的大老爷!哪次不是我在侍候你。」
「乖─」弓长得了便宜还卖乖,被少年扑上来一连咬了好几口。一下咬到嘴唇,应闲愣住。他明明看准他脖子咬的。不等他反应,弓长伸手揽住少年,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烈火点燃干柴。两个人抱在一起,在黑暗中这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吻得昏天暗地。他们好像都忘了薄薄一层布帘的另一边还睡了一个人。
应闲欲火上升,却不敢在弓长家中放肆,甚至连喘息声都不敢大声。弓长摸他,大腿在他双腿上蹭着,嘴巴也主动亲吻着他。应闲感到弓长的手抽掉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扣,拉下拉炼隔着内裤摸到了他半硬的阳根,他吓呆了。
等他注意到弓长甚至把他的衬衫褪到肩颈处,正埋首在他胸前亲吻他的r-u头时,应闲忍不住从牙缝间掠出一声呻吟。他忍不住了!换被动为主动,他开始加重力道啃咬男人坚韧的身体。弓长的手指钻过内裤,直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