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自家老婆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温良好欺的模样,偏生对着自己的妹妹却是完完全全的恶魔样,而花火在第一次向自己父亲告状失败以后就学会了放弃。
花火警惕的看着还等在一旁的宁次,抿唇,倔强的迟迟不肯开口。
宁次一脸的无所谓,刚刚在和夜叉丸对练时难得的浅浅笑意现下已经全部收回,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虚伪的恭顺,“夜叉丸大人,花火大人,我先告退了”
夜叉丸放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个同样一身傲骨的孩子就那样决绝的消失在了夜幕里,不会回头不会留恋,一如当年离开村子的鼬一般,都是那么骄傲的人啊,夜叉丸远目。
花火拽着夜叉丸的衣角,声音小小的,脆脆的“夜叉丸对每一个人都好像很好的样子,花火不明白,夜叉丸的好又好像很假的样子,但是有的时候又很真实”
夜叉丸一怔,抬手揉揉女童柔软的黑发,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任由女童依赖的抱着自己。突兀的想起了女童四岁时正式见到自己的那天,夜叉丸刚刚从砂隐被召唤回来没有多久,这个敏感的孩子抱着球,眨着自己小猫一般好奇的眼睛,脆脆的问出那句“你是谁?”
“夜叉丸为什么不是我的魂呢?”花火抬头想要吸引走神的夜叉丸的注意。
夜叉丸疑惑的低头,摸着花火的头,很想要问花火一句,你们日向一族其实很团结很默契的,是吧?记得曾几何时,宁次也曾这样不甘的仰头望着自己问过同样的话。
夜叉丸还是摇头,‘我如果属于花火小姐,那么我现在就不会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恩?花火不在乎,花火只是想要夜叉丸而已”花火还是那般倔强的摇头,坚定的不像是孩子气的撒娇,一如宁次的回答。
你们日向一族果然是有默契的,夜叉丸肯定。==(这不是重点,好伐?)
花火到底是又受了雏田什么刁难夜叉丸最终还是不得而知,在花火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夜叉丸就被日向日足叫去了。
和室里,夜叉丸端坐在一边,日向日足端坐在另一边,推拉的木门是开着的,映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和室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魂大人,想必魂大人也已知道了,明日即为小女毕业的日子,不知道魂大人觉得小女师从何人会好一点?”日向日足对夜叉丸的恭敬程度自鼬叛变后又上升了不只一个台阶,而夜叉丸失踪的两年愣是被雏田掰成“因为替日向一族免去大灾,夜叉丸遭到反噬,需要静心休养”,日向日足对待夜叉丸更是前所未有的上心。
是啊,谁家要是有这么个招财进宝的活招牌,谁都会这么上心的,夜叉丸不屑的讽刺道。真是想看下啊,当他知道我这个招财猫其实是冒牌的时候的样子。
夜叉丸秉着一贯的假笑,假借低眉顺目推算的模样神游太虚。
瞥了一眼手里的名单,这还用问,你女儿自然是属于第八班,红老师的带领嘛。夜叉丸勾起唇角,淡色的唇瓣月光下照耀下几近透明,‘七会是个好数字’
日向日足一愣,点头表示明白,“那么,老师…”
‘卡卡西会是个不错的导师,体贴温柔,耐心细致,而且还可以顺便培养夫妻感情,不是吗?’月光下夜叉丸的笑容有那么一瞬在日向日足看来笑的极为妖孽,揉揉眼睛,夜叉丸还是恭顺的谦和微笑,半垂着头,米黄色的头发下垂遮挡住了深沉的蓝。
日向日足赶忙点头,“那么,一切都按照魂大人说的去办”
夜叉丸起身,躬身准备告退,手扶着门,没有回头,脸仰望着夜空,逆着光,清冷的脸神秘莫测。‘不,一切都是按照神的旨意’闭眼,合上了那双墨蓝,‘同伴就交给命运吧’
日向日足“hai”的一声早以远去在夜叉丸的脑海。
月光下的日向宅无不透露着静谧与诡异,夜叉丸无声的走过木质的长廊,嘴角挽起的笑意妖治而诡异。
‘宁次大人,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吗?’夜叉丸的声音温和依旧,却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上涌。
宁次立在院中,眼睛紧紧的盯着夜叉丸,摇头,额上木叶护额熠熠生辉。
“夜叉丸,我不希望你去涉险”宁次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在夜幕里响起,还是那么稚嫩的脸上却闪烁着坚毅的目光,昂起头,骄傲如斯,夜叉丸偏头愣神间好像看到了鼬被风咧咧吹起的墨发,印着红月,吐出止水的诺言“我会带你回砂隐”
夜叉丸失笑出声,难道我做个坏事就这么容易被发现吗?
夜叉丸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自己微笑着的脸,也许这就是一张不值得相信的脸。真是有意思呐,一个鼬,一个宁次,好想全世界都能看透我的伪装一般。
‘宁次大人,想过要改变命运吗?’
夜叉丸留下那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任由宁次在夜里吹风,自己一人还是那个不疾不徐的步调,无声而又诡异的向着早以等在门口的雏田走去。
里院,雏田披着白色的和服随意的坐在木廊上,头仰望着天际,短短黑发俏皮的环绕在脸际。安静回头,就像是一个sd娃娃一样,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喃喃的对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夜叉丸开口:“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