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捡起球投篮,三分破网。
我顶着太阳看向他,说:“我也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放学回家后,我瞧见屋子跟我出去时一样。心想阿真还在睡觉吗?难道他没有出去过?
我口很渴,想倒水。刚走到桌边,看见上面放了个紫盒子,一下愣住了。
盒子比之前的两个大出许多,盒身上同样有台球的标签03。我摸了摸印在上面的名字,心想阿真越来越偷懒了,直接把礼物放在家里。不过我喜欢,随即拆开了盒盖。
里面躺着个马克杯。
我把杯子拿了出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似乎是定做的那种,杯身上印有“一辈子”。
我笑了,心想万一哪天阿真不想当小受了,我就叫他改行去当妹纸,反正他少女心爆棚。
我洗了洗杯子,正好用它把水喝了,然后搁在了厨房。这是目前为止最实用的礼物,不用白不用。
我哼着小曲,把紫盒子收回房间。刚一出来,就瞧见阿真像条毛毛虫一样,从隔壁爬了出来……
他裹着被子,倒在地上打滚,满脸通红,还唉哟唉哟地叫唤。
我立马冲过去,把他横抱起来,说:“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把脑袋贴在我的胸口,闭着眼睛发抖。我用额头碰了他一下,发现他在发烧,温度还不低。
我把他抱回卧室,量完体温是高烧,便说要带他去医院。他却死死揪着被子,说他不去,耍完赖后又说他痛。
我只好哄他:“你昨晚喝了酒又吹了风,都烧成这样了,跟我去医院。”
“不去,我不去!”他冲我吼起来,“你给我打针……”
“我是学生,不是医生。”我说家里又没药,计量我也把握不好。我跟他说了半天,才心想干嘛跟一个病人废话。
我去客厅关了空调,又回屋给他裹了几层,把他包成了粽子,说:“上午就发烧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怕我担心,还说他没事。
我给他吃过药后,他还是烧得很厉害,必须先降温。我知道他对消炎类药物不过敏,于是,退一步对他说:“我们不去医院,学校附近有家诊所,我带你去打吊针。”
他不犟了。我劝了他几句,他才勉强答应。
输液的时候,他有床不躺,非要坐着,还一直把头搁在我的肩上。我就这么搂着他,随时注意他的体温。
护士姐姐乐呵呵地问我:“你们是亲兄弟吗?感情这么好。”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他是头猪。
阿真缓缓抬起头,他翘起兰花指,细声细语地对我说:“我没有你这个坏哥哥,你走……”
“笨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模仿周瑞?”
他的脸色立马变了:“你凶我。”
我又各种道歉,心想他昨晚拜托我的事,我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
回家后,我说晚上要守着他,直接进了他的卧室,躺在床上。他缩在我身边取暖,我抱着他准备睡觉。
同居之后,我还从没离他这么近过,下意识睁开双眼,扭头看着他。
他也抬起睫毛,靠了过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吻了上来……
甜甜的,让我头晕目眩。
事后,他说我夺走了他的初吻。暂且不说是谁夺走了谁,我告诉他这也是我的初吻!
他似乎很意外,说我是个奇葩。我说我对别人就是吻不下去,还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我心里始终有你这个台球小子,这事千真万确。我总觉得,我们的时间被人偷走了,错过了很多,我很无奈……”
我打住了,再说我也要发烧了。我还在迷糊来着,阿真忽然掀开被子,骑在了我的身上。
我盯着他,愣是没回过神来。
他解开黄衬衫的纽扣,露出了胸肌。几颗汗珠顺着他的发丝,滴到锁骨,继而在肌r_ou_上弹开。
“你要干嘛?”我一时无法呼吸。
他朝我咧开嘴,笑容很疲惫。随即,他俯下身去,咬我的裤子。
我立马抓着他结实的肩膀,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在发烧。”
定格了几秒,他吐出一口气,朝旁边倒了下去,继而又开始发抖。
我把他重新裹好,骂他别一天耍帅穿这么少,叫他乖乖睡觉。等我说够了,我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他在被子里咕哝道:“所以,我最讨厌医生了。”
“趁我还把持得住,快闭眼。”
他隔着被子踹我,不停地偷笑,似乎更开心了。我觉得我亏大了,但还是搂着他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