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看了哑侍一眼。
一时间房内静得只余三人呼吸声,许久后阿斗道:“没别的事了。”
赵云一笑置之,阿斗从怀中摸出那金匣,交到哑侍手中,哑侍摆弄片刻,便寻到发动机括,无声无息的s,he出一根毒箭。
“喂你干嘛!”阿斗吓了一跳。毒箭擦过赵云脸畔,钉在门上。
赵云笑道:“好利害!”那话也不知是说哑侍,还是说罗喉箭,旋即起身道:“现便去罢,阿斗,若被捉了……”
阿斗无奈道:“等师父来救……”
赵云笑道:“正是如此。”旋叩指敲了敲阿斗的头,三人便散了不提。
是夜正值孙亮与关凤婚期,建业府中张灯结彩,群臣到贺。
东吴魏、虞、陆、顾四大士族,陆族与太子孙和交好,自不会站在孙亮这一阵营,余者数臣,俱是心怀鬼胎。
阿斗作为关凤娘家人,拢袖立于一旁,只朝不住上前道贺的大臣们行礼,所说无非便是吴蜀百岁交好,终年兵戎不犯之话,也不知鞠了多少晚辈躬。
终于稍得喘息之时,再认真看这喜气洋洋之景,不由得大有人算不如天算之意,谁能料到最后竟是孙亮当了皇帝,而陆逊因为卷入嫡幼之争被孙权流放?
想到此处,瞥向主位上孙权,见其乐呵呵地与臣属劝酒。孙权似有所察觉,朝他望来,阿斗心中打了个突,见其目光凌厉,只是一闪,便又恢复了那老实可亲的神色。
孙权撇下道贺的部下,端着酒杯,朝阿斗走来,道:“公嗣……二舅,敬、敬你……”
阿斗谦道:“公嗣敬二舅才对。”忙取过酒杯与孙权对着喝了,孙权又道:“子龙……”
阿斗忙道:“师父刚与子布世叔喝酒,现不知去哪了。”
厅内厅外摆了数席,大臣们走来走去,原是寻常,孙权虽疑却终究无计,阿斗正寻思要如何脱身时,甘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手搭在阿斗肩上,笑道:“来来,大哥与你喝酒。”
甘宁每次出现都是在最巧的时候,阿斗不由得大叹天助我也,笑着与甘宁离了厅,回头望时,却见孙权拉过陆逊,吩咐几句,陆逊点了点头,想是寻赵云去了。
这下事情要糟,阿斗忙转过身来,却瞥见甘宁眼中一抹狡猾的笑意。
走了许久,只觉酒气上涌,冲得脑子昏昏沉沉,阿斗随意找了个亭子,坐在栏杆上,吁了口气,眼望甘宁,笑道:“酒酣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甘宁道:“酸溜溜的,老子是粗人,听不懂。”旋欺上前来,两腿跨坐着石栏,道:“你要做啥子?赵子龙呢?”
阿斗从肩后望去,见树后有人转出,忙“嘘”了一声,小声道:“陆逊在找我师父,你想个办法把他晃点走……”
甘宁“嗯”了一声,骑在栏杆上,两手环过阿斗的腰,搭在亭中的红漆柱子上。紧紧抱着他,便作势要吻,在他耳旁蹭了片刻,甘宁小声在道:“你动一下,让陆伯言看清楚,老子有计较……”
阿斗哭笑不得,只得揽着甘宁脖颈;甘宁亲吻,挑逗俱是落在少年人最易受撩拨之处,两人灼热呼吸交错,亲热正酣,陆伯言走到亭侧池塘对岸,冷冷道:“兴霸兄,你不惧赵子龙?”
阿斗一惊,装作才发现陆逊到来,忙朝后退去,反被甘宁揽住,甘宁骂道:“滚!莫来坏老子好事。”
“乔姐早就……”甘宁像是意识到说错话,道:“快滚!”
陆逊听甘宁那话,料想甘宁定是撺掇着大乔把子龙支开,好把阿斗勾到手,再看阿斗满脸通红,遂嘲道:“兴霸兄自求多福。”便转身离去。
俩人看着陆逊走远,阿斗推了推甘宁,甘宁转过头来,嘲道:“自作聪明要不得,懂?”
阿斗忍不住亦笑了,甘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调侃道:“你的诗比周公瑾写得好。”方不舍松手。
红绸,红布,四处俱是刺眼的大红,阿斗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头公牛,体内奔腾的热血在这喜庆的洞房里蠢蠢欲动。
“哥,别看了。”关凤小声道:“快躲起来!你下太多了!待会他喝出酒里有味儿……”
阿斗毛手毛脚地在那交杯酒里下了一把méng_hàn_yào,又探头道:“丫鬟们呢?”
关凤答道:“刚被支开,马上得回来了……你快躲……”
阿斗去拉衣柜门,险些被倒下来的厚被砸死,咬牙把它扛回柜子里去,道:“躲哪?”
只听新房外锣鼓声渐近,阿斗去掀关凤背后被子,却被关凤掐住手臂,吃痛道:“好好,不闹了,我下去。”旋爬进床底。
阿斗一躲进去,房外喧闹声大作,宾客拥着孙亮到了。
关凤容貌本就倩丽,穿了大红嫁衣,烛灯映照下,更显美艳不可方物,然而此时却浑无半点新娘子的心情,宾客纷纷出言调笑,关凤只随手扯了凤霞,道:“我哥呢?怎没来?”
这台词亦是赵云设计的,既打了掩护,又显关凤忐忑之心,果然一听之下,来宾纷纷起哄,陆逊笑着接口道:“公嗣世兄与甘宁将军在一处,想必自寻快活去了。”
少顷闹够洞房,陆逊方笑着带上房门,关凤与孙亮俱是沉默不语。
孙亮除了胸前红花,解开外袍,去拉衣柜,险些也被那摞成山的厚被子砸死。
忙咬牙抗着柜门,道:“洞房内还设机关。”
关凤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