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李土!”玖兰枢忍不住狠狠咬牙,“你一定会死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惨!”
“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呢?枢?别忘了你根本杀不了我,所以,在我面前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臣服,或者死亡,你选好了吗?”
四处都是狰狞的血色,优姬感觉自己一直在荆棘中奔跑,很累,很饿,身体痛的要死。
她万分疲惫,周遭似乎都是面容狰狞的野兽。她很想找一方安全的港湾停靠上去,又想要执起武器,在被杀之前,先行向她的敌人们狠狠回敬回去。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在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时,虽然她浑身颤抖,却还是立刻哭喊着扑了过去。
“优姬?你怎么了?”鹰宫海斗听到屋子里声音不对,立刻推门进来,哪知刚到床前,就看到优姬眼睛通红,在半梦半醒间,就惊叫着扑了过来。
鹰宫海斗根本不敢躲闪,生怕伤了她,所以任由她凶狠地将他扑倒,双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脖子上。她力气不大,所以他根本不会有x_i,ng命之忧,只是有些窒息般的难受。
过了也不知多久,优姬猛然惊醒,眼睛逐渐恢复旧时的清明,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有些惊恐地放开手,颤抖着声音诧异道,“你……海斗,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优姬!”鹰宫海斗爬起身来,突然地将她抖个不停的身子抱在怀里,满脸疼惜地叹息道,“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呢!如果能让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哪怕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愿意……”
优姬怔怔地看他,终于无所顾忌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流下泪来。
“优姬,你这么痛苦,是为什么呢?我又能帮到你什么呢?”鹰宫海斗的声音里带了莫名的悲戚,于是将她拥地更紧了些。
灯火未明,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样的景象,是说不出的温情。
窗纱翻动,窗边一个被夜色彻底淹没的人影似乎姗姗来迟,如今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知过了多久,玖兰枢才终于转身,再一次跃入到那无边暗色里。
远处苍茫的林子深处,支葵千里眨动着异色的眸子,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笑地越发y-in森可怖。
“时间,快到了!我们已经不必再出手!那个孩子,已经快从沉睡中觉醒了---”
“玖兰枢用尽全部力量都想要保护的人吗?呵呵,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会更有意思呢!”
海斗走了之后,优姬又一次低头把自己埋在了膝盖上,心中难以言说的各种思绪翻飞,将她折磨地有些j-i,ng疲力竭。正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个低低的人声,“优姬。还很难受吗?”
是玖兰枢的声音,优姬死死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玖兰学长,我没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玖兰枢也想起了那天她说过的不再原谅自己的话,一时有些无可奈何,于是叹息着道,“优姬,请你一定,别再勉强自己什么了。”
玖兰枢低低的声音似融化在风里,莫名令人伤心。优姬感觉自己的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这样失意伤怀的玖兰枢让她万分担忧,一时心痛的不能自抑。
“玖兰学长!”她忍不住这样唤着他。然而,剧烈的头痛再一次突然袭来,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抱着头从床上滚落下去。远处的玖兰枢眼疾手快,意念一动,先行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办法了,优姬!”他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里浮动的是真真切切,难以掩饰的痛色,“我知道你不愿,但我实在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救你!所以,对不起,优姬,这一切都怪我。你若是要恨,就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再来恨我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顾优姬的挣扎与反对,将獠牙凑过去,轻轻地咬上她的脖颈。陌生的感觉让优姬微微一愣,之后就立即被脑中汹涌的各种记忆碎片淹没了。
十年前,玖兰别墅。
小小的女孩在没有窗户的屋子里肆意地东奔西跑,还不停地向爸爸妈妈埋怨道,“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呢?”
“看来优姬真的很喜欢哥哥呢!”美丽温柔的女子看着她笑道。
这时哥哥推开门走了进来,优姬立刻欢天喜地地起身迎了过去,“欢迎回来,哥哥!”
她的哥哥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这一次出去,见到了十年才开一次的蔷薇花儿,但是十分的脆弱,就没有把它带回来。下一次开的时候,就用树脂把它凝固起来。”
“很漂亮吗?真想亲眼见到!”优姬有些期待地说,然而,她的哥哥却一下子沉默下来。
“优姬要在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被关多久呢?”他忍不住抬头问向自己的父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近,元老院与某些人联手,正打算利用纯血种的存在价值和血的力量,我们不能让优姬再牵扯进来-----”
再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呢?
一身黑衣的玖兰李土突然出现在了家门口,到处都是鲜血,父亲玖兰悠被杀,母亲玖兰树里把自己温柔的抱在怀里,然后用生命封印了她体内的吸血鬼因子-------
那哥哥,哥哥呢?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家人,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自己曾经深爱着的哥哥,是谁呢?
他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