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轻松的回道:“本姑是自己‘傻’死自己的!”
“啥?”秦仙惊叹道,“好好一个姑娘,咋这么勇敢?”
白衣飘:“本姑自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才从那小不点长成大姑娘,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要进医院里住上个把星期。
我的父母亲都是做小生意的,算是能挣点钱,还能勉强支撑起我那高昂的医药费。
但他们的感情很不稳定,经常有事没事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是因为我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
可能是我从小就把医院当第二个家,看到很多人间疾苦,生\离\死\别,生活过得比同龄人内向孤独,心理自然会比其他人成熟。
可能也是因为我爱独自胡思乱想,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让我对人生和世界,甚至生s有很多异于常人的想法。
慢慢的,某种偏激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可以选择的话,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就是永恒的死\亡,不会再感受到人间的痛苦。
我看到过医院里的很多悲欢离合,有些人患上不治之症,强迫着自己去接受高强度化疗,慢慢的由一个充满活力的大好青年,慢慢的变成行尸走r_ou_般的活si人,到最后,还是痛苦丑陋的si去。
有些老人家,辛劳了大半辈子,倾尽所有养育好自己的下一代,本来是享受天伦的时候了,但一夜之间就回到解放前,由一个充满生活智慧的老者退化为几岁的天真小孩子,身边的亲人朋友全都不记得,只能活在自己简单的世界里,直到生命的终结。
我有时候会想,人的生命重要的是长度,还是质量。
绝症的人的确可能会让生命苟延残喘得长一些,但在他最后的日子里,都是充满痛苦、孤独、无助。
脑退化的人,他能吃能喝能睡,但他活得不像自己,他迷失了自己,他连自己都忘记是自己,对于身边的人来说,他生命的结束只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我觉得人,真的可以很残忍;人x_i,ng,真的可以很丑陋。
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捕sha动物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甚至丧心病狂的残害自己的同类。
那家医院里,有些上层的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拿病人\当白老鼠试药做活\体实验,还偷偷的使出黑手,在手术间偷活\人的qi\官去非法贩卖。
当时被他害si的人,都被他藏在地下室里停shi间里,人生前如何风光潇洒,如何美丽动人,如何雄心壮志,人死如灯灭,那一副从父母身上掉下来的如珠如宝的皮囊骨r_ou_,si后被人当垃圾一样,一层叠着一层的堆放在地上,那些砍得支离破碎的器\官四\肢,被随手的丢在si桶里发\烂发\臭。
从来,天堂只能仰望,地狱只在人间~!那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好像我父母那样子,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j-i,ng神上的折磨,就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勉强撑着夫妻的关系活下去。
其实,这样子,对谁都没有好处,没有人快乐,只有三个人的痛苦。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