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是与梅笑笑有关的事,凌天霸十分上心,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还不忘时不时过来周尧这里嘘寒问暖。
周尧呆的更舒服了,时常捧着茶,在春光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惜有些人不舒服。
第四次,肖明过来请示周尧:“那位宁郡王又来了,你还是不见?”
周尧看着手里卷宗,头都没抬:“你去同他说,我不认识他,不想见,也没什么话想说。”
“他说有要事。”
周尧冷笑一声:“那让他把‘要事’告诉你,如果不愿意,那这‘要事’,想来也没那么紧急。”
肖明没立刻动。
周尧轻描淡写,“他再不走,你就找几个弟兄,直接把他扔出去。”
肖明叹了口气,出去帮他打发人。
回来后,他看着周尧:“我不知道你们俩有什么事,但那人的武功,我瞧着,咱们凌天帮怕是拦不住。他要铁了心硬闯,或者悄悄的来,你这里——”
周尧摆摆手:“没事,你叫兄弟们照常就好,你也是,该休息休息,不必惦记我,他怎么样不了我。”
深夜。
周尧忙完正事,洗漱完毕,正待吹熄灯烛,上床休息之时,窗前突然风声一卷,烛光剧烈摇晃,一个人影,蹿了进来。
正是封姜。
周尧眉梢一跳。
“你莫唤人,我有话同你讲!”封姜过来,抓住了周尧胳膊。
周尧肩膀一甩,脱开手:“抱歉,我同你没话讲。更深露重,你铁打的身子,不怕累,我却熬不住,要休息了,不便留客。”
掌心一片空荡,隐隐残留着对方体温……
封姜磨牙:“你同我——”
周尧却阻了他的话,斜斜一眼,凉凉开口:“你来这里,容姑娘知道么?”
“跟她有什么关系?周尧你听我说,那日在熙和园,就是因为她在,我才——”
周尧仍然不理,还是阻了他的话:“你来这里,长乐公主知道么?”
封姜:……
周尧继续紧逼:“皇上知道么?外面人都知道么?”
他慢条斯理理着袖子,声音拉长:“你再不走,我敢保证,明日外面所有人,都会听到不得了的,关于宁郡王身份的消息。”
这小哭包竟敢威胁他!
封姜剑眉锋利,牙齿都快咬碎了:“你该知道,我心里——”
“你什么都没说过,我凭什么知道?”周尧眼梢微翘,笑意里满满都是讽刺,“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你是宁郡王,是方护卫?还是这两个其实都不是真的你?”
“真正的你,容姑娘知道么?还是长乐公主知道?”
封姜大掌握拳,眉目森森,满口苦涩。
周尧状似不在意:“你与我的纠葛,楚地已经完结,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河要过,以后,还是不要再靠近的好。”
“夜深人静,请恕我衣着不整,不能送客。”
“请吧。”
周尧姿态太坚决,眉眼太冷酷,封姜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被抛到冬日的冰面,刺骨的寒。
他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今夜,好像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