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每个月收入差不多八、九千,扣掉房租、水电、网费、手机费、生活费和交通费,大概还能存个千把块钱。虽然很少,但也能积少成多。可是如果还要负担地瓜先生的医药费和生活费,那基本上每个月就得月光了。
光说今天,带地瓜先生拍片、换药、挂号等的医疗费用就搭进去三百多。这种开销,要他一个人负担真的有点吃不消。
可这人才刚从一场大病中醒来,再说他还和表姨家沾亲带故,许涵就算再抠门也不能把人往外赶。所以他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地养着这只地瓜了。
养就养吧,等联系到表姨,请他家里人来把他接走,估计也就多个把月的时间。可他总有不爽的权利吧。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各怀心思地走着。
直到进了家门,两人的嘴都和缝上了似的,一声不出。
许涵到底是个c,ao心的命,进门换了拖鞋后,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给地瓜先生,没好气的将水杯重重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呐,吃药吧,这药是活血散瘀的。”说完,许涵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拍片又是换药,着实挺花时间。
许涵卷起袖子,打算到厨房去做饭。
刚走了没两步,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只地瓜。
只见他面对眼前的那盒药,有点茫然无措,一会儿拿起这个药看了看,放下,一会儿又拿起来闻了闻。
“你看什么呢?连药都不会吃了?”
地瓜先生一脸懵逼地抬头看了许涵一眼:“真的,不会。这上面,很多字,我看不懂。这里的药,和我们那里不一样。”
许涵不禁嘴角一松,总算被地瓜先生像无知小童一样憨愣的表情逗乐了。
也对,自己和他一个病号计较什么呢。看地瓜先生现在这样,应该算是九级生活残障了。和弱智也没什么区别,虽然许涵对地瓜先生如此诡异、如此彻底的失忆情况表示无法理解,但他确实不觉得这人在装失忆。
许涵这人平时虽然抠门,可心不坏。除了钱之外,他不算是很计较的x_i,ng格,也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他是心思比较简单的那类人,说白了,也是因为懒。
懒得想太多,懒得去勾心斗角。
既然医生也说不确定,那他就当地瓜先生确实摔脑残了吧。整天猜来猜去,也忒心累了。
许涵将两片药片从铝制包装纸中抠出来,放在桌上:“呐,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摔坏了脑子。如果你是,那你这演技也可以去当影帝了。把这两颗药放到嘴里,然后喝水吞下去。会吗?”
“嗯。”霍去病老实点了点头,照许涵的指导把药片含进嘴里,预料中的苦味并没出现,反而甜丝丝的,味儿还不错。直到将药合着水吞了下去,霍去病还觉得这样的药简直就是大夫的良心之作。
霍去病冲许涵抱了抱拳,表示谢意。
许涵愣了一秒,觉得地瓜这感谢的动作挺奇怪的,但也很快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反正这只地瓜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表现得正常过,许涵也适应的挺快,到现在已经有点见惯不怪。
不一会儿,许涵在网上订的新电视机就送来了。安装人员很快就将液晶电视安装完毕。
许涵将电源和有线电视线路都c-h-a好,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一般许涵不工作时,都会习惯x_i,ng的把电视机打开。有点声音,他会觉得家里不那么冷清。
“有人!有人!盒子里有人在动!”霍去病看着电视屏幕里逐渐清晰的影像,“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起右手挡在身前。好像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电视,所以看到电视里会动的人、事、物,地瓜先生很激动。
“喊什么喊。看来你真的伤的可以啊,电视都不记得了吗?我们这里,每家每户都有的。”许涵默默告诉自己要耐心,这人现在可是一个毫无生活常识的巨婴。
地瓜先生依然站着,瞪着眼睛,梗着脖子狠狠盯着电视机,活像要把它给吞了。
许涵揉了揉额角:“唉。电视机啊,我怎么和你解释呢。就类似画吧,就那种照片啊,那什么……水墨丹青啊……这种,只不过它是会动的画。它就是通过ad转换将模拟视频信号转换为数字信号,处理后再转换为模拟信号去控制液晶分子的扭角。呃……我和你这么说你是不是……听不懂?”
许涵见地瓜先生在听到“画”时明显松了口气,可之后他脸上又出现了迷茫的表情,估计是越听越糊涂了,所以许涵干脆停止说明,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慢慢消化一下他刚才说的。
地瓜先生诚实地点点头表示听不懂,思考了一会儿后又问:“那,它是用什么,点燃的?它里面的画会发光,是用火吗?”
许涵笑了笑,和哄小孩子一样的竖了竖大拇指:“对,好娃子,真聪明。这个通了电,打开开关就能看。电嘛,就算是火的强化产物吧。你可以暂时这么理解。总之,你就记得,这个盒子就是装了很多会动的画。通了电,这些画就会自己开始表演了。就和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