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八年华清丽窈窕的女子跪在少姚面前,求他给她一个侧妃之位,以此来保全她的母亲和自己。那个女子有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一切。她说她是柳尚书家的三女儿柳飒飒,她的母亲出身卑贱,只是一个侍妾。主母不慈,非但不管她的母亲生了重病,反而要将她嫁给一个六十余岁的富商做填房。她暗自跟踪过少姚,从蛛丝马迹中知道了他与大君的关系。她说她不敢威胁少姚,也不敢奢求正妃之位,只敢求少姚给她一个侧妃之位,让她得以保全自己和母亲。她可以替少姚打理家事,可以替少姚遮掩他与大君的关系,如果少姚愿意她还可以给少姚留个后,但决不奢求少姚爱她,两个人就像一场互换所缺的交易!
出乎预料的是一向温文儒雅的少姚气得直接掀了桌子走人!临走前撂下一句话:“小姐美意不敢接受!本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在乎有没有后,本王只在乎我喜欢的人。”
一旁的暗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景钧。景钧思虑良久暗地召见了这位柳三小姐,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某天夜里,少姚醒来就发现自己和那柳三小姐躺在了一起。那柳小姐身上一片被疼爱过的痕迹!!!
少姚大叫一声,满脸惊恐的从那具温香软玉的躯体里退出来时,一个人影破门而入。
“哥哥!怎么了?”来人抱住慌乱的少姚,满身酒气。
“景钧!景钧——她、她……我!我——”忽然闻见景钧满身酒气,被破开的卧房门外烛光明亮,几个酒坛滚在地上。而柳飒飒则一脸平静的披上外衫和披风行了个礼,就退出了房门。
少姚一下就明白了,被气得发抖!相认之后从来不舍得动景钧一根头发的少姚气得一巴掌扇在景钧脸上:“昏君!你疯了?!”
“哥哥,你需要娶妻生子。”景钧没有辩解就这么说了一句:“我们俩总得有个人留个后。”
“留你大爷的后!”少姚气得声音都发抖了:“劳资在乎过那个嘛?你这么想要后代!怎么不自己娶了?”
“我知道,可我若我娶妃子有了皇子,怕他们害你。”景钧抱着狂怒的少姚:“以后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抱到宫里养着,是女儿就做女王,是男的就做帝王。”
“滚!”少姚这次生了好大的气,连续一个月对谁都闭门不见。
景钧的一切撒娇,霸道,示弱,聪明,这次连一点效果也没有。最后急得一向身强体健的景钧病倒了,少姚才出现,虽然明显余怒未消的样子。可是抵不过景钧病着也不吃东西不喝药,一味地跟少姚道歉。
少姚本来怒火中烧的心一下子软了,这个笨蛋憔悴了好多。这段日子自己难过,他怕是也不好过吧?
后来举行婚礼时,少姚推说身体不适根本连拜堂都不出来。最后按照凛遥国的习俗找了据说是找了个和老王爷是宗亲的皇室女子穿着少姚平时的衣服又套上喜服,这才完成了拜堂。
进洞房时,少姚为了气景钧倒是进了洞房。只不过是柳飒飒睡在卧房的床上,少姚睡在客厅的榻上。不过只睡到半夜少姚就被某个气急败坏的人给抗走了。
少姚给柳飒飒划了个院子,两人分开住。后来两人勉强同了两次房,每次少姚都跟上刑场一样先喝个迷迷糊糊。整得好像柳飒飒和景钧在逼良为娼一样,让人哭笑不得。后来确定柳飒飒有孕后,少姚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转眼间秋高气爽,凛遥国的秋季狩猎也开始了。
“王爷,你今天心情很好?”柳飒飒顶着快九个月的肚子跟在少姚旁边散步。一群仆从远远的跟在身后。
“嗯,昨个儿景钧狩猎狩得最多。”经过近一年的相处,少姚对飒飒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不再一见到人转身就走。
“是啊。”飒飒笑着:“昨个儿吃的烤r_ou_就是大君打的猎物。不过王爷也很厉害啊,打了一只狼呢。”
“嗯。”少姚随口应了一声,看了眼飒飒的孕肚:“那些烤r_ou_,你还是少吃些。口味又重油腻,对你身体不好。”
“是,多谢王爷关心。”飒飒笑了:“王爷最近总是陪我散步,是在希望孩子早点出生,然后就再也不用看见飒飒了吧。”
“啊?不是。”少姚随口答着:“只是御医说孕妇要适当活动,以后生产时才更安全。”
“王爷在担心我?”飒飒笑出声来:“王爷,我记得我刚进王府时你恨不得把我扔出去,怎么现在不扔我了?”
“那也得我扔得动才行。”少姚微微笑了笑,开了个小玩笑。
“好哇!王爷!你嘲笑我胖了!”飒飒佯装生气,把小手绢一拧,只是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你有身孕自然会胖一些。”少姚显得颇为放松。
“王爷——”飒飒突然叹了口气:“你原来是这样爱笑的?为什么我刚来的时候你那样凶呢?”
“如果不是你非要嫁给我,我何苦对你凶呢?”少姚叹了口气:“我这个人为人有点死板,喜欢谁就是谁。你没喜欢过谁吧?如果你喜欢过谁你就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会发光的。他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丝头发,每一寸皮肤都会把你心里填得满满的。除了他你谁都不想要,不管他好或者坏,你都目之所及是他,心之所牵也是他。若旁人偏要横叉一杠,你自然会恨那人。”
“王爷,怎知我没有心爱的人?”